马上就有人上前提供车马服务,钟粟租了两辆牛车,将三个人安顿到车上,毕竟都喝高了,牛车稳当一些。
之前还是不太严重,出门摇了摇,几个老头都已经说话语无伦次了。
钟粟将几个人分别送到了家中,来回折腾了一番,自己喝的那些酒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
他突然想到,自己在马行街还有一处宅院,那是当时从梁斌手里搞来的不义之财。
这时天色已经接近傍晚,钟粟的骡车在苏颂家中,他已经习惯了驾自己的车。
这个时候去马行街,正好可以看看那里的夜市。
骡车在人群中一点一点向前挪动,马行街果然是汴京的另一处热闹场所,跟元夕灯会相比,除了没有花灯,其他一切照旧。
吹拉弹奏、说学逗唱、歌舞小戏、卖艺杂耍、说书卖文、填词作画、品酒斗茶,几乎能想得到的都有。
钟粟觉得,唯一缺少一个自己喜欢的烧烤摊,想到这里,忍不住独自失笑。
其实按照时间,这时候才刚刚开始,不是最热闹的时候,如果再晚一些,骡车恐怕根本不能通过。
穿过这一段人流高度密集区域,钟粟估计距离自己的宅第应该不远了。
魏大官人之前给他交代过,门口挂的匾额倒是响亮,叫做“蕤园”。
其实根本称不上,能叫得上“园”的,基本上都是高官贵胄,商贾的宅第也有叫“园”的,但数量显然不多。
钟粟不再留意街边的摊贩,开始专心注意周围的建筑。
马行街是南北走向,钟粟的“蕤园”位于马行街的北面。
经过一处香饮子店,一座宅邸出现在了眼前,门口的匾额上写着两个篆书大字“蕤园”。
钟粟心里一激动,这就是自己在大宋帝都的房产,面积是稍微小了一点儿,但绝对是寸土寸金,升值空间巨大。
敲开大门,一个老仆人看了看他,钟粟递出了房契。
在这一时,钟粟暗暗发笑,证明钟粟是钟粟,在大宋同样不能例外。
老仆人接着昏黄的光线仔细瞧了瞧,失声叫道:“钟大官人,原来是钟大官人,大家快来,钟大官人来了。”
老仆人的声音充满了激动,很快就有几个人来到门口。
“几位,大家要不先进屋怎么样?”钟粟笑着说道。
他从几个人的神态和举动来看,这几个魏大官人临时派来的人还是很靠谱的。
他们在这里日复一日地等着主人的到来,魏大官人也做过交代,新主人是一个非常有学问的年轻人。
他们唯一忘记的,就是钟粟不喜欢被叫做“钟大官人。”
借着昏暗的灯光,钟粟发现天井走道都打扫的很是干净,院前院后的确种植了不少花木,但明显是没有多少人活动。
来到正堂,钟粟立刻宣布了第一条家规:所有人都称呼自己钟先生,不准称钟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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