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运在儿子的启发下,为刘西宾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刘西宾不必着急,且先听我一言。”
想到了办法,何文运心里还有一些小激动,对不住刘西宾的愧疚立刻减半。
“何知府有话请讲。”刘西宾反正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对于何文运的儿子,教授还没正事开始他就已经选择了放弃。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去处,就看刘西宾有没有兴趣了。”
“哦,不知哪家的府上还需要西宾?”刘西宾有一点意外,居然还给自己把工作都找好了。
“不不不,为什么一定要当西宾呢,罗浮书院现在正缺少先生,刘西宾不如去那里,似乎也不错啊。”
“罗浮书院,老朽倒是听说过,是一个叫钟粟的年轻人开办的,梅夫子这些人都去了。”
对于惠州学术方面的变化,刘西宾倒也一直在留意,虽然自己已经没有太大的追求,但毕竟是跟学术打交道的。
“对,就是这个罗浮书院,怎么样,如果有兴趣的话……”
何文运的话还没说完,刘西宾已经连连摇头。
他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人,罗浮书院可是大牛云集的地方,自己可不愿意被鄙视。
“如果刘西宾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人各有志嘛,刘西宾也不必过分担心。”
何文运心中很是惋惜,他本来觉得这个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办法,可惜刘西宾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老夫倒不是不愿意,就怕这罗浮书院门槛太高,老朽这点才学,恐怕……”
刘西宾是真有点担心,其实别人他倒没觉得什么,一听苏东坡是书院的重要负责人,他立刻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但罗浮书院的诱惑还是很大的。
苏东坡的大名他太清楚了,除了曾经官当得大,那学问只能仰视,就算骑上八匹快马也追不上。
试想一下,如果能跟苏东坡这等大牛一起工作,就算对方光环中掉下来的渣渣,对于自己也是镀金的好材料。
可自己这点微末道行,去人家这种大书院,似乎摸不着啊,纠结加郁闷啊。
“原来刘西宾担心的是这个,无妨无妨,刘西宾的才学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当年你也是才压惠州的人物。”
“不说这个了,不管怎么,我不能为难何知府。”
刘西宾听了后连连摇头,他觉得别说苏东坡难以望其项背了,就算是梅蟠梅夫子这些人,也跟自己有明显的差距。
何文运别的就算不清楚,但刘西宾的学问,他还是比较放心的,写起诗词自然比不上苏东坡梅夫子这些人,但在学院当先生又不是参加诗词大会。
“这样吧,改天我把你向苏东坡和钟粟引荐引荐,你不必担心,也不要有太多的想法。”
“何知府,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事不可为就不必勉强。”
何文运一听刘西宾这语气,知道他心里愿意,只是底气不足。
“你放心,我不会勉强,你先在我这里安心等消息。”
“老朽先行感谢何知府了。”
刘西宾说完,借花献佛向何文运敬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