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砚倒是不知道怀启沅连这件事都知道：“我妈跟你说的？”

“嗯，我问她了。”

怀砚倪着怀启沅：“你对童夫人的事情还挺上心的，你那些小女朋友不要你管了？”怀启沅是个浪子，打着信奉不婚主义，处处留情的浪子。

上次他给怀启沅打电话的时候，给怀启沅接电话的不就是个女人吗？

怀启沅扯了下嘴角撇开视线，对怀砚提起这件事感觉有点不自在：“我可没有什么女朋友啊，你别乱说。”没有信服力的替自己辩解之后，怀启沅离开了病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怀砚总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觉得意外，又觉得好像没什么不可能，想了想也懒得管他，转头进了病房。

病房内，还留了两个护士，一个在摆弄刚才为了急救推过来的仪器，而另一个，还在记录童夫人的各种医疗数据。

听到脚步声，褚乔知道是怀砚进了病房，刚才她就听到了怀砚跟怀启沅说话的声音，但她没怎么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她也没问，只感觉怀砚站在了她的身后。

“你说她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不会很久的，要是童夫人知道你在这里等她，她肯定不舍得一直让你等着。”怀砚这句话说得很肯定。

褚乔看着病床上完全没有血色的童夫人，思绪飘忽：“我小时候特别讨厌生病，倒不是因为讨厌打针吃药，就是生病了需要一个人呆着，没有人陪，因为不能把病传染给其他小朋友，所以每次生病我都特别乖的打针吃药，为了早点好，对我来说生病是一件特别孤独的事情。”

怀砚看着褚乔的侧颜：“以后不会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他都愿意陪着她，不论是用什么身份。

“但那个时候，小燃总是会经常站在不远的地方看我，哪怕老师不让也偷偷的给我扔他留着没吃的水果糖，那几乎是我生病的时候唯一的乐趣，因为知道有人在等我病好，我也就没那么难受。”

怀砚从褚乔说的话里听出了些味道，估摸着猜测下文的大概。

“可她一直昏迷，根本不知道我在这里，我只希望她现在是无意识的状态，感受不到那些病痛，不然……不然她现在能感受到的不就只有孤独和疼痛了吗。”

怀砚上前一步，蹲在褚乔身侧，微微仰头看着她：“乔乔，现在这些都只是暂时的，过程可能累一点，但肯定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褚乔看着怀砚的眼神焦距模糊，转头看了一眼童夫人，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嗯，一定会好起来的。”

童夫人终究还是没有醒过来，快到晚饭的点褚乔才离开医院，她和童夫人说了不少关于她小时候在孤儿院里的事情，还提到了小时候的好几个玩伴，虽然其中部分都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但褚乔还是会经常记起那些朋友。

褚乔回到学校之后，尤莉莉还没回来，大概是跟哥俩好已经在外面玩嗨了。

担心尤莉莉为了让她安心待在医院，故意很晚回来，褚乔回了宿舍没看到尤莉莉之后就给尤莉莉发了消息问她在哪玩，并且告诉尤莉莉自己已经回了学校。

谁知尤莉莉却回她消息说今晚不回来住了，褚乔看着消息愣了半天，转眼失笑，莉莉就是莉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