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则安静看早间新闻的老舒脸色如暴雨突然降临,他提高了音量瞟向舒厌厌的房间不由得痛心疾首,“当初就不该寄希望在你身上,希望你女承父业从事艺术方向。身为美院专业系导师,我从业生涯的几十年都没有见过比你画的更丑的作品。好端端的一副睡莲,硬生生被你画成——水面上飘了几袋子垃圾。你那个手是手吗,我看至多能算拿得起东西的带骨爪子。”
舒一诺隐忍无果索性放声大笑,“爸,你这个形容高级绝妙,杀人诛心。”
“虾仁猪心?早餐吃这个太腻了……爸,你别总是逮到机会就打击我行吗?”
舒厌厌没听清讨厌弟弟的话,但还是被舒父的一通斥责说得有些委屈。
本来她就不想选美术系一点爱好都没有,奈何父亲就职的美院这些年招生总不紧俏她才选的。
‘杀人诛心’与‘虾仁猪心’使得舒一诺再度笑得前俯后仰,直擦眼角笑抽的眼泪。
同时也引得舒父更为不满,他重重将筷子拍在了餐桌上,“饱了,气都气饱了。还有,舒厌厌在学校里碰见我可别叫爸,叫叔叔也行叫老伯也行,直呼我的名字也行。”
舒一诺秒变乖顺儿子,“老爸,路上小心。”
在目送爸妈先后离开餐桌后,他又欠兮兮地模仿女声拖长了尾音,“虾仁猪心?早餐吃这个太腻了……”
舒厌厌正在收拾补考必须的画具箱,将舒一诺的冷嘲热讽视而不见。
舒一诺没就此止住话题,变为正常语调,顺手悄悄将昨晚在家打篮球砸断舒厌厌的画笔也一同丢进垃圾桶里,“姐,我觉得你今天干脆别去了反正都迟到了,我敢打包票五十次以内你是过不了的。”
“我要是过了怎么办?”
舒厌厌认真地看向舒一诺。
她的认真神态唬得舒一诺为之一愣,随即是放声大笑,“五十次以内,你能过我在小区门口表演倒立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