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政的眉头越蹙越紧,眼神亦冷了几分。
他没有想到月夕会这样急于知晓答案,经她如此一闹,只怕这件事已经不是件简简单单就能了事的事情了。
他面无表情的道:“你该清楚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你该过问的!”
月夕颌首道:“主上请恕罪,风雪阁不比家里,更加要处处留心夫饶身体是否安康,况且,这件事关乎重大,不能草率,一旦属实,就要细心服侍才好,以免怠慢了夫人。”
月夕的话句句在理,难以辩驳,可她真正的用意似乎都已经心知肚明。
暮雪看了眼殷政,见他正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月夕,那眼神的怒火似乎要将她燃烧殆尽。
可月夕却铁了心要将整件事情弄清楚。
她遂即又道:“况且,当着主上的面诊断,也是夫饶意思,所以属下只好再次请来疾臣,为了夫人和可能会有的子嗣,还望主上应允属下的一片衷心。”
殷政薄唇抿成一线,他狠狠凝了月夕一眼后,随口道:“你出去,疾臣留下。”
暮雪一怔。
殷政是也不确定这件事,而故意这样做来保护她吗?
同样愣怔的还有月夕,她没有想到殷政会让她出去,单单留下疾臣一人在房间。
可他的命令已经发出,她只好乖乖地退出了房间。
暮雪抿抿唇。
她不知是不是方才对殷政的那番话奏效了。
在这一刻,当得知殷政有意扞卫她的尊严时,她其实是无比内疚的。
她抿抿唇,坐在桌前,将手放在桌上。
疾臣随之为她把脉。
殷政则是站在她身边,始终抿紧嘴唇注视着疾臣的神情变化,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答案。
短短的时间里,她仿佛经历了一次漫长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