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的嫡女,吴欣儿,是家中的最小的孩子,受家中长辈们的疼爱和娇惯,故有些娇憨而懵懂不知事。
她听家中长辈们提过很多次俞家的家事,每每家人都唏嘘不已,尤其是说起俞家的二小姐,更是夹杂心疼和可怜,她祖母是个善心的老太太,从来就乐善好施,说起二小姐就是:真可怜了那孩子,生在那般的家里,堂堂嫡女既然过的连个庶出的都不如。
这说的多了,就让她对俞家二小姐生出一股好奇之心,只是一直以来都无缘得见,不想会在今日突然就见着了,心里难掩激动,原本她是紧挨着上官燕,瞧见俞紫玉进了花厅后就坐在上官燕的右侧,她眼珠一转,跨过上官燕就慢慢挪动到了俞紫玉的跟前,刚巧就挤开了上官燕。
上官燕何许人也,心思多的犹如牛毛,顺着吴欣儿的动作往后趔趄,险些就直接跌下蒲团,她对面的闺秀,瞿家的小姐正好看见这一幕,惊呼声出口,拉着嗓音问着上官燕:“蘅芜妹妹,你可还好?”
上官燕姿态优雅的拍了拍身上,依旧笑眼盈盈道:“瞿家姐姐别担心,蘅芜无事,只是也不知吴家小姐着急过来是否有伤着?”
吴欣儿好不容易靠近了俞紫玉正欢喜的沉浸其中,突然听到提起她,忙转回头娇笑道:“欣儿无事”,说完又转回头轻捏一块山药枣泥糕放进嘴里,眼睛却发着光紧盯着还同锦年说着悄声话的俞紫玉。
心里想着:紫玉姐姐可真好看,比她的大兄都要好看的多。
说起吴欣儿的大兄吴青哲,也是锦城的名人,如今已是弱冠之龄,三年前他参加了会试夺得魁首,如今离殿试一步之遥,可偏偏是这样的人,却长了一副让锦城女子都自惭形秽的花容月貌,就因为这幅绝色之姿又常常以王家玉郎的追寻者自称,使得锦城中一些好人是非者送了他一个外号:倌爷,当然此倌并不是做官的官,而是小倌的倌。
吴青哲稍后再说,回到花厅,再说锦年也听到了上官燕的话,她不过是轻瞟了她一眼后,就收回视线,心里却不住想着她刚才的言行。
吴欣儿从上官燕身侧经过时,她离得近自是看的一清二楚,虽说吴欣儿动作大大咧咧,倒是不至于真的撞到她的身上,她只是不知道颜夫子家的这个外甥女到底想干什么?
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她倒不如静观其变,锦年想了会放下心如若无事一般继续和紫玉闲聊。
而瞿家姑娘也是个好管闲事的人,见吴欣儿如无事人一样并没有觉察自个做下的事,就有些看不过去,轻声一笑,大声道:“有些人仗着家世摆着一副不知世事的娇憨模样,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也不知家人是如何敢让她出门的”。
在座的众人哪个不是人精,又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带刺。
其实她们心中也都疑惑,安家小姐会给吴欣儿下帖子,自来她们就都不喜与吴家小姐玩耍,聪明之人总是看不惯喜欢故作傻的人,这让她们显得分外的可笑。
瞿家小姐身边的闺秀们都掩嘴偷笑,觉得自个作对了事,眉眼间尽染得意之色。
她如此做即是替上官燕出头,也是因为上官燕的外祖父颜夫子,若让颜夫子知道今日她为他初找回的孙女撑腰,他也也许会看在上官燕的面子上愿意让她的弟弟去峨山书院进学。
不得不说瞿家的小姐想的有点多,不论是颜夫子如何看重上官燕,就依瞿家嫡子的不学无术就不会让他败坏了峨山书院至建以来的清名。
锦年脸色一沉,除了上官燕,不想这瞿家的嫡女还是个挑事精,还真如她那亲兄弟一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俞紫玉瞅她一眼心若洞明,,轻轻的拉拉她的衣袖,朝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