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雀领着一大众下人端着茶点走上前来,看见殿内的惨状,纷纷吓得丢了手中茶点,跪下来:“太子殿下饶命!”
一地的瓜果点心,肆意在地上滚动,乱的如同闹市一般,太子的脑袋里嗡嗡作响,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
“你……你诬蔑我!我没有杀你!”太子急的丢掉了手中的匕首,道,“我不会在姜家杀你的啊!”
姜翊继续捂着心口,气若游丝:“殿下没有,便是没有,是我不好,撞上刀刃去的……”
她疼的厉害,心里暗骂自己,若早知道这般疼便垫厚实一点,就算刺得深也大半是衣服,哪里像现在这般抽搐发抖的难看。
她又默默祈祷,太子殿下,我可没诬蔑你,我承认自己撞刀上了,传出去大家信不信就不知道了。
容迟的命,姜家的依附是一边,你的贤德美名是一边,两边你都想要,也算我低估了你的无耻,姜翊心中暗想,活该你两样都丢。
这一刀下去,传出去,太子是有口难言的。若姜翊诬蔑他,且不论姜翊素日伪装的一概不知的真模样,便是问起刀从何来他都不能起。若不是诬蔑,在将军府一言不合便杀人,这是要毁他声名。
泼的胆子,敢谋算太子。
就算在片刻前,太子还绝不相信,自己踏入姜家会有任何危险。岂料转眼之间,竟被个十来岁的姑娘算计了?
他想有口难辨,索性快刀斩乱麻,彻底将坏事做绝。将军府眼看着结交无望,就是杀个嫡女彻底得罪了也无妨。
总好过任她肆意攀蔑,再咬出他欲对容迟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