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带着武德帝一路飞驰,回到了王昫他们的宿营地。
武德帝被点了穴,不能动也不能,哪怕想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追来都不行,心里憋屈得很,也不知道要被带去哪里,正琢磨着就发现任舒停了。
借着微弱的月光,武德帝看到有好多人四散躺着,有部分还发出了震的鼾声,这些人虽然分开躺着,但隐隐围成一个圈,将一辆马车围在中间,马儿此刻也是趴伏着,似乎睡着了。
武德帝惊疑不定,这些什么人,任舒到底想干什么?
任舒可不管他心里嘀咕,径自将人放下,从之前自己被绑着的地方捡起绳子,将武德帝捆了个扎实。她的绑法可不同于裘豹那些饶松散,绝对是死紧死紧,谁想解开,估计都要解半。
捆好了人,任舒又将人带上马车。
马车里空间挺大,却一目了然,王七躺在车板上,身下铺着被褥,身上盖着锦被,,正睡得十分香甜,时不时还咂咂嘴。
武德帝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作为镇国公在京都生活的唯一嫡子,逢年过节的,左太后和武德帝都会招王昫进宫聊聊,喝喝茶,联络联络感情,武德帝自然认得王昫。
任舒环视了一圈,然后目光定在了王七头顶上连着车厢壁的长方形,有人膝盖高的车凳上。
“咚咚”
任舒轻轻敲了敲,空的,很好。
武德帝没管任舒做什么,只一瞬不瞬得盯着王昫,想把人盯醒,这愿望十分美好,奈何可操作性实在不强,对方依旧睡得死沉。
正盯着呢,就见任舒打开潦子上的木板子,将他塞到了座位底下,又将手放在侧壁上动了动,然后侧壁就肉眼可见地出了好多条裂缝。
“哎?手劲又大了?这么点力就这么多缝?这板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任舒喃喃自语,还可惜地摇了摇头,然后无视武德帝杀饶目光,用手帕将他的嘴堵上,盖上了上面的木板。
拍了拍手,瞅了眼王昫,见这都没醒,不得不王昫的睡眠质量真的蛮好的,任舒出了马车后,将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依旧昏迷的兰香抱上马车,将人放在了侧边的车板上躺着,自己坐在车凳上,闭起了眼睛。
夜深人静,直过了好久,躺着的一众护卫中一个人睁开了眼睛,心翼翼地站起来,猫着腰靠近马车,听了听动静,悄悄掀了帘子望里看了看,只有三个人,另一个不知去向,眉间皱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宿营地,一路奔驰着进了京都的一座府邸郑
“先生,陈四来了。”
一个身形消瘦的文弱书生摆摆手,道:“让他进来。”
陈四跟着下人进了书房,拱手行礼后抬起头,赫然便是从宿营地里出来的那人,镇国公府护卫王昫去西北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