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险柜前站定,律师磨磨蹭蹭从公文包里拿出钥匙。
临开柜前,他偷偷看了一眼朱慕礼,心下暗想,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到时拿不出东西,也不能怪他了。
朱慕礼察觉到了律师的目光,只是对着他友善地笑笑,示意他开门。
律师叹了口气,也不管不顾了。打开门,他抽出最上面一叠资料,还想装模作样地去翻找,却在目光对准手中的第一份文件时,直接呆滞。
柏悦股份转让协议!
老天!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保险柜里的!
整个法务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办公,而保险柜的钥匙除了他公文包里这一把,再无其他,这文件是长了脚,自己跑进去的吗?!
律师是个聪明人,震惊过后直接想起了昨天那场莫名其妙的绑架案。
对方不为钱,更不要他的命,顶多也就是拿走了公文包不多时,又原封不动地还回来,只是……
律师一下顿悟。
保险柜的钥匙当时就躺在公文包里啊!
律师脸色青白交错,各种颜色,好不精彩,反观朱慕礼,只是一脸平静,仿佛那备档文件,就应该在保险柜出现。
凑热闹的人禁不住“哦”了一声,原来顾总监移交股份一事,千真万确啊!
盛阳关不可置信地将文件拿近看了再拿远看,可不管从哪个角度,协议还是协议,并没有因为他看久了就变成别的。
没好气地将文件丢还给律师,盛阳关的声音,阴沉遍布,“笙烟为什么会把股份转让给你?”
“不知道啊,也许她那天心情好。”
盛阳关捏紧了双拳,语气已听得出一些凶狠:“是不是你用了什么非常手段逼迫她转让股份的?她现在究竟在哪里!”
周围的人,听着出了一身冷汗。
照说,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将自己的股份转让给他人,况且这朱助理和顾总监,本身非亲非故,这么做,太有悖常理了。
联想起朱助理之前的超凡手段,以及顾总监的莫名失踪,若是顾总监现在受制于人,被迫交出股份,也不是不可能。
越想越觉得可怕,渐渐有人,脸都白了。
众人的忌惮纷纷落在朱慕礼眼里,他不在意地笑笑,回答盛阳关的问题:“顾小姐现在就在Z国。”
“不可能!”盛阳关下意识就推翻了朱慕礼的说辞。
朱慕礼几乎就要笑了,他老老实实说真话,居然没人相信。
“笙烟是不是被你藏在什么地方了?你为了得到柏悦的股份,究竟对她做什么了?”盛阳关的语气,已与质问没有差别。
“盛总,说话是要负责的。”朱慕礼优雅微笑,好心提醒,“你口口声声说顾小姐被我藏了,你有什么证据?”他朝盛阳关伸出一只手,“如果没有证据,我劝你还是谨言慎行,如若不然,我只好以诽谤的罪名,将你告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