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竹林间，正值未时，阳光透过稀疏的竹叶洒落在竹林间，万里竹林道上，两道皆一袭白衣的身影站立其中。

楚柃望着眼前的江月，漆黑的双眼倒映出来人的清秀的模样以及那看似温和的浅浅笑意。

“江姑娘，可有事？”

许是没有想到楚柃会如此直接，江月脸上温和笑容难以察觉地抽了抽，很快又恢复了那温和如玉的模样。

“凌姑娘，刚才在祭祀大典上当真是好身手，江月佩服不已，不知凌姑娘师承哪位大师？”

楚柃见那江月神情并无异样，依旧还是那般温温不火的样子。

“江姑娘谬赞了，大师不敢，只是闲来无事自己琢磨出来的雕虫小技罢了，倒是江月姑娘身为合欢裴氏数十年来第一位幕僚，更是世家女子中佼佼者，若说佩服，江姑娘你才是令我所佩服的。”

江月听见楚柃的话后，神色微微一变，可有快速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笑眼弯弯，很是人畜无害。

“江姑娘，若是无事，我便先行一步了。”

说罢，楚柃不等江月反应过来便转身带着百明一同离去。

江月站在原地望着那道纤细的白色身影离去，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在万里竹林的尽头。

女子那紧握在胸前的双手缓缓放下，脸上的笑容依旧那么温和无害，望着那竹林的尽头的双眼却幽深如一潭死水一样，没有一丝灵光。

“滴答！滴答......”

冰雪融化的声音在竹林里响起，清脆的不似真实。

“雪化了，故事却才开始。”

女子身后的侍女只听见她在喃喃自语，却不曾听见她究竟在讲什么。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