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丹彤跌坐在地上时,脑子还是懵的。
怎么会?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已经……
“那还要托你们的福。”
宋丹彤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将刚刚的想法脱口而出。
她的尾椎骨传来钻心地疼痛,跌坐在原地动弹不得,可她已经完全顾不上疼痛了,而是看向眼前长身玉立的男人,眼底全是震惊之色。
“不可能!!”
“这计划衣无缝!!”
江司南踹了一脚地上疼得一句话也不出来的刘,垂眸掩住了眼底的杀意,“怎么着,大姐手底下没人了吗?”
“上门来闹事是这两个,现在抓人还是这两个??”
景予安一惊,低头细细打量起地上这个男人来。
这……这不就是那个,之前在基地前,躲在“老狼”身后的……那个数钱的军师狗腿子??
景予安抬头,“难道……之前的事情就是他们做的??”
“没错。”
江司南勾唇。
宋丹彤更惊了,“你……你之前就知道?”
“你……你到底是谁??”
江司南心下惦记着景予安的伤,不想在这里和她浪费时间。
冰冷的视线扫过她,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警告之色:“别忘了,你们之前的事情,我照片还没有删。”
“如果你想让这全凤阳的人都知道,你身后的人和山里人有勾结,那就尽管来找我报复。”
完,没有管原地已经被雷劈傻聊宋丹彤,直接揽过景予安的肩膀。
“安安,我们走。”
……
医院急诊大楼,一楼,女厕所。
景予安时不时地要看一眼大门的方向,脸色大窘。
这……这里是女厕所啊……
他怎么跟进来了啊……
江司南脸色阴沉,抓着她的手腕,接到自来水底下,冲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
冬的自来水冰冷刺骨,景予安本来就哆嗦着,冷水一激,顿时哆嗦得更厉害了。
江司南一直抓着她的手,感受到她的颤抖,抿了抿唇,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腰,把她圈进了自己怀里。
温暖隔着一层线衣源源不断地传来,连带着他未干的汗气,卷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景予安的眼底没来由地蔓上来一层湿意。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才放轻了动作,托着她的手腕,细细查看起她的伤势来。
肤凝如脂,上好的羊脂白玉。
冰水冲刷下,手腕上的皮肤通红一片。原先泛红的手指印已经全部转成了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着触目惊心。手腕肿起来一大圈,江司南抿着唇,悄悄伸出手指,探上去感受了一下,已经没有滚烫的烧灼感了。
他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山骨头。
他刚欲牵着她回去挂个急诊,只听见“啪嗒”一声轻响。
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水池里。
他几乎是瞬间僵住了。
“安安?”
景予安低着头,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背过他,咬着唇,一声不吭。
江司南只能透过镜子,看到她下巴上挂着的泪珠。
他的心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像被针扎了一样,泛出一抹尖锐的疼来。
“安安?”
“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们马上去挂急诊……”
“还有哪里疼吗??”
“还是手腕疼??”
他的声线太过温柔,她这些里积攒的所有不安、委屈、惊忧一股脑儿地全部爆发出来,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哭得江司南不知所措。
“安安……你先别哭,你跟我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