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还不同意离婚吗？”温芳华面无表情地问道。

陆言琛把苹果皮削得很长，一直都没有断，看上去很专注，似乎没有听到温芳华话。

“言琛，那时候我看到黎未，不哭不闹，像是没事人一样，我以为她真的像你奶奶的那样，不爱你，只是爱陆家的钱与势，不然怎么会看到自己丈夫出轨那样若无其事呢。”

“多可笑，我不明白，生活就马上要让我明白，我如今切身体会，只觉得最后还是好聚好散的好，因为以前，太美好了。”

“言琛，黎未不忍心让你为难，可是，又不愿委屈了这段感情。”

陆言琛听后，动作一顿，长长的皮就这样断了。

“妈，你相信爸吗？”陆言琛声音暗哑得厉害，可能是最近烟酒不断的缘故。

“相信，可事实摆在面前，我不能逃避。”温芳华笑了笑，眼里从容温柔，像是经历了岁月和美好的洗礼。

“你问过爸吗？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问过吗？”陆言琛不甘心，像是在责怪心里那个人。

温芳华摇了摇头，没有话。

如果不知道事情真相，她或许可以当做只是一个美好的故事该落幕了，但如果知道所有具体的细节，那就是灾难与毁灭，所有的回忆都会坍塌。

“妈，你应该问问，不然爸爸不会甘心的。”陆言琛完，便把削好的苹果放在桌上，起身离开了。

温芳华叫住了陆言琛，过了两秒才开口，“言琛，对不起，我和爸爸对不起你，你去把黎未找回来吧，奶奶那边我来应付。”

陆言琛停住脚步，过了一会儿，走出了病房。

温芳华看着陆言琛离开后，垂头叹了口气，造孽啊。

尽管心里确实觉得黎未做的有点过了，毕竟一条生命，多么无辜，但她还是希望两人能和好，人活一世，能遇见一个想对他好的，见到他心里就欢欣的，太少了，可能就只那么一个。

温芳华刚打算起床出去活动活动，言思晚就来了，跟着的还有唐琳和林若雪。

“言琛呢，我给他打电话怎么不接？”言思晚中气十足地质问到。

“可能您身边人太多了，信号不好吧。”温芳华话时看了两眼站在后面的林若雪。

温芳华嫁进陆家三十年都没有这样跟她过话，言思晚听后只是一愣，缓了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话：“你，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我没什么态度，只是看见她心烦。”温芳华看着林若雪，语气强硬地道。

“她？”言思晚顺过温芳华的视线看去，才知道她的是林若雪。

“若雪以后该是你的儿媳妇，你应该学会接纳她。”言思晚见着林若雪乖巧懂事，又是正经工作，不知道比黎未那个狐媚的歌女强到哪里去。

“您学会接纳了您的儿媳妇吗？三十年了，我在您眼里还是一个外人。”温芳华厌倦了这一切，为爱付出却徒劳的一切，只觉得可笑极了。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言思晚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