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受够了!你知道吗,每当我闭上眼,就会想起你跟她在一起的画面,我的心就好像在油锅里煎熬,这些天来我没有哪个晚上睡好了的!我不愿再等了。”说到最后一句,宫云袖的声音低沉下来,凝视着秦言面庞,带着无比渴慕的语气,款款说道,“秦师兄,你既然愿为她放弃那条孤独的道路,那么再带上我也是一样……”
“宫师妹,你真的累了。你先回去冷静冷静。”
“不,我清醒得很!”宫云袖踮起脚尖,轻轻一步凑到秦言耳旁,贴着他的脸面柔声说道,“只要你不反对,我去跟她说,想必她也不会反对……”
秦言摇摇头:“宫师妹,你先回去读几本佛经,聆听一下佛祖教诲。”
“秦师兄莫非是怪我不懂禅理,徒有修能不具内美?难道我读了佛经你就愿意……”
“读了佛经就会知道,你这种想法就是执念。佛祖说了,人最大的痛苦就是放不下执念,但只要放下了,那就海阔天空,坐地成佛。”
“……”宫云袖的脸上闪过怒意,恨不得扑上来扇秦言一巴掌。
秦言后退一步,在宫云袖哀怨欲绝的眼神中,徐徐吐出一口气,道:“我虽然不是正人君子,可也不能欺瞒自己本心。宫师妹,我心里只有玉寒烟一人,我根本就不爱你呀,就算勉强在一起,也只会误人误己。你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归宿,而不是我……”
“放屁!你跟那个慕城雪都是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还敢说自己钟情专一?呸!你这个人,真是虚伪无耻到极致了!”
“我跟慕姑娘那是另外一回事……”
这时候远处有人朝这边奔来,边跑边叫:“孙公子,孙公子!”秦言转过头,宫云袖也停下骂声,两人一起等着那人跑到近前。
那是个身材精瘦的汉子,怀里抱着一个长条状的包袱,气喘吁吁地来到面前,把怀中包裹往秦言手中一递:“这是歌行烈给你的!”
“歌行烈?里面是什么东西?”秦言皱起眉头,边问边用手揭开布条。
那汉子递过包袱后,就忙不迭地往后退去,口中直叫:“我不知道,我只是个送信的,他什么也没告诉我……”
这时秦言已揭开包袱一角,看到里面是一把剑,亮如秋水的剑身泛着寒光,一股冰凉浸润之感散发开来。
这股浓烈的寒气,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
秦言心里泛起不妥的感觉,但也没想那么多,一伸手将剑上布条尽数撕下,当看到剑镡剑柄熟悉的样式时,他脑中嗡然一响,如同晴天打了个霹雳,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这是玉寒烟的破殇剑!
剑到了歌行烈手里,那么人呢?
秦言的心如同沉入了死寂的深渊,愣愣地站着,破殇剑的光晕映在他脸上,不住变换着神色。
宫云袖也认出了这把剑的来历,心中竟有些窃喜。她偷眼打量着秦言沉静得吓人的脸色,开口道:“秦师兄,你莫要着急,歌行烈既然送来了这把剑,说明玉姐姐她应该性命无忧。歌行烈大概是想要你拿东西去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