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眼睛看不见，心情也比较低沉，听见陆姝笑，祝斯也并未像以往一样同她打趣。

火焰的光芒映照在他惨白的脸上，空洞的眼神，紧抿的唇，他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他板着脸，似乎因为她笑而有了一抹愠色，“她不认识你，只不过她会算。”

会算？这倒是勾起了陆姝的兴趣。

“会算？这倒是有趣！我倒是想见见你的姐姐了。”

听见陆姝的话，祝斯整个人一震，颤抖的开口：“你……当真想见她？”

陆姝被他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当然。”

祝斯垂着眼眸，紧抿着唇，心中却波涛汹涌。

他想起那阴沉的宫殿，关的严严实实的门窗，昏暗的烛火，微风吹起的纱帘，一层两层三层，还有那纱帘后……高坐的女人。

她和他一样，银发紫眸，银色的长发可与月色争辉，娇嫩的容颜，细长的柳眉，一样的桃花眼，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左眼角有着一颗泪痣。

她不苟言笑，神情肃穆，好似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神祇。这也是令他讨厌的地方，小时候她的姐姐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但是被那群人推到那个位置后，她就变了。

但是……那天，那是他长大后第一次从她脸上见到从前的影子。

她的声音依旧那么清冷，但是也有些急切。

“去寻一个女孩，和她一起去荣山，一定要保护她的安全。”

他本想问为什么，但是他没问，他更想多看看姐姐这个样子，想和她多说说话。

“若是遇上满意的女孩，带来给姐姐看看……”

这句话让他微微一愣，他依旧记得当时他说的话，“这世间怕是没有比我和姐姐更美的人了，我可不要长得没我好看的。”

“祝斯？”陆姝摇晃着他，他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