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真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弄错了该怎么办?”
秦修低头刮着面上的茶沫子,茶沫子沉了下去,烟雾缭绕的水面上倒映出一双精明魅惑的凤眼。“所以我没让云扬出面,打蛇出洞最好,若不能也不能闹得太僵,季晴光是他的逆鳞,你知道他这个人只是面上看似温润,对敌人从不手软的。”
“你既然知道当初还非要拉他上船,万一船翻了可是后患无穷。”慕容隽收起嬉皮笑脸,难得变得正经起来。
秦修目光忽然变得幽深,叫人难以捉摸。“因为我需要一道保命符,取走陛下放在弋阳王府头上的刀,我在帮他更是在帮自己。”
慕容隽哼唧道,“但愿别是催命符。”
“啧,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真没看上季晴光?”
秦修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讥笑道。“怎么张口闭口都是喜欢,春天都过去了你还发情啊!”
“去你大爷的。”慕容隽翻了个白眼,“没有最好了,这丫头好看是好看,脑子转的太快了,我怕你掉入她的陷阱爬都爬不出来。”
“看你的样子已经讨教过了?”秦修轻笑一声,慕容隽原本反驳一句的,可最后还是忍住了。他双手环抱于胸前,往后还不知道谁笑话谁呢!
“敬国公府要办花宴你听说了没有?据说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邀请了,堪比敬国公办寿宴。”
“莫不是叶瑾桓这小子把他母亲给逼急了,竟弄出这么大阵仗。”秦修散漫的翘起二郎腿,伸手按了按眉心,惊艳的五官在烛光照耀下带着少许淡漠疏离,却吸引人靠近。
“他年纪也不小了,前两年还能撑着,可是叶瑾致叶郑儿都到了适婚年龄,敬国公夫人自然着急。只是我听说敬国公府还请了七皇子和九皇子,这两位是死对头,可有好戏瞧了。”
“既然是好戏,自要观赏。”
五月的风微微吹过,勾起湖水波光粼粼,季云扬溜溜达达进了垂落一地梨花的院落。就看到一女子坐在紫藤架下的凉椅上,捧着一本野史看的入迷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来了。
“晴光。”季云扬勾唇,简单的两个字被他唤出了千百种情绪,季晴光见来人是他方才露出了笑容。“今儿你竟然在家?”
“嗯,过来瞧瞧你顺便带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