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该生的气,白天已经气完了,这会儿倒是一脸的从容冷静。
林傲珊心里当然委屈,可比起对冷行舒的爱,这些又显得无足轻重,仪式这些是她内心向往,可她更想成为冷行舒名副其实的妻子,所以她自我安慰道:“行舒不是说了吗?我们直接去民政局领证。”
“我的傻女儿,领证是领证,婚礼是婚礼,你一林氏千金,结婚怎么能没有仪式?妈可不希望这还没结婚你就一味地受委屈,要是结了婚,那还得了?”纪红怎么也无法接受嫁女儿没有仪式这回事。
林傲珊苦着脸,无奈地同时,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一言不发的林沛,“爸,幸福并不需要那么多形式,对不对?”
林沛看着委屈巴巴的女儿,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最后只好支吾一句:“对,婚后过得幸福最重要。”
林傲珊瞬间一喜,握住纪红的手说,“妈,听见没,婚后过得幸福最重要,而且你和爸结婚的时候也没多大的排场呢,你们不照样过得很幸福么?”
“幸福?”纪红发出疑问的同时,视线挪向林沛,露出一抹苦笑:“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纪红忽然的惆怅,让林沛的神色变得不自然起来,他淡声提醒:“在孩子面前,别灌输这些负能量,你得多鼓励她,让她有信心继续以后的婚姻生活。”
“我这哪里是负能量,我这是作为过来人,劝自己女儿不要在婚姻大事上意气用事!”纪红恨不得撕破林沛自私的面孔,但又没勇气打破如今安宁的生活。
她咬了咬牙,依旧选择忍受这一切!
“珊珊,既然你爸没意见,你也不觉得委屈,那就按照冷行舒的意思吧,这周抽空去把证领了。”
“好。”林傲珊咬住下唇,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刚刚纪红说的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她深有感触。
冷行舒不爱她,是她厚着脸皮要嫁给他。
仗着七年前的那个约定,硬逼着他信守承诺。
远离市区的别墅,静谧得让人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喝得醉醺醺的冷行舒刚进家门,整个大厅就亮堂堂起来。
紧接着,沈芳气急败坏地声音传来:“你又跑去喝酒,是不是因为孟秋晚那个贱人,又开始醉生梦死了!”
冷行舒一听到孟秋晚这个名字,内心一激灵,意识稍稍清醒了些。
“秋晚,秋晚在哪儿……”
沈芳听他嘴里还是喊的孟秋晚的名字,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语重心长地规劝:“行舒,你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应该拿得起放得下,何况孟秋晚已经结婚生子,你就把她彻底忘了,迎接接下来的新生活,好不好啊?”
“你觉得可能吗?”冷行舒眯着眼,醉意朦胧地嗤笑:“这辈子认定的女人,哪能说忘就忘?”
“你就算忘不了又怎么样,人家现在有了新的生活,今天还目中无人的告诉我,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骂你是负心男,是天底下最差劲的男人!”为了让儿子死心,沈芳不由得添油加醋一番,“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绝了,她都不屑看你一眼,还让我和你知趣一点,不要去打扰她目前幸福美满的生活,不然就报警什么的……总之啊,人家现在说话牛气冲天,我连嘴都还不起!”
“你去找她了?”冷行舒蚀冷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沈芳,酒意渐渐散去,整个人因为孟秋晚的话题而慢慢清醒,“谁让你去找她的?!”
质问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