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轱辘轱辘……”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行驶在京都城郊的小路上。
时值四月,城郊路旁绿意盎然,青葱的嫩叶间点缀着朵朵小野花,不是繁华,但十足的清新自然。
虽然坐在马车里,白小鹄还是不安分的,卷起了车帘,那双黑露露的大眼睛一刻不停地欣赏着车外的风景,抑不住的喜悦。到后来干脆就跪坐在车座上,手臂交叉放于车棂,一派惬意。
不过外面再阳光明媚,风景再如何迷人,车内的气氛仍是充满了寒意。因为车内还有一人,便是晏阙,用白小鹄的话说,他就像一块寒冰,瘆的慌。
白小鹄估的不错,三日时间足够晏阙养好身体,他今日穿了身月白色长袍,满头墨发被盘了起来,颇是精神。但是恢复正常的晏阙却更难亲近,白小鹄总觉芒刺在背,因为就算晏阙不看她,她也觉得他眼神里有刀子是准确无误射向她的。她自知这次得罪这位大佛得罪的不轻,虽然晏阙表面看上去身体无恙,其实当事人自己是可以感觉到的,内力断断不能用。
晏阙虽八岁才开始从军,但既然出身将门,自然自幼习武。十二岁习文,十五岁中状元,十八岁成一朝丞相,外人只关注他文采斐然,手段高明,却忘了他的武艺也是首屈一指的。练武之人不能用武,相当于半身残废,无怪乎晏阙此时恨得牙痒痒。
正如白小鹄所要求的,他真的没有带随从,除了简悦。
白小鹄心里小小的吃惊了一把,所以当他要求带上简悦,她也就同意了,毕竟得有人驾车不是。
“你放心吧,内力只是不能用,并不是消失了。我只是在解药中少加了一样东西,只要你再吃了那东西,就恢复如常了。”白小鹄忍不住宽慰他。
可晏阙脸色并未好转,反闭上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