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只是听闻三城涝灾严重,但是不知程度,以为能够轻易解决,但是到了才知道究竟有对严重!
轻者是树皮,重者食人!各种病情蔓延,尸体大街上随意可见!但是富贵的人家,依旧富贵,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
帝元卿下车,从未看过这等惨状。见赈灾队伍来了,所有百姓都不顾死活的冲上来,就像一群厉鬼,冲向新鲜的血液!
奉亲王身边的亲信手起刀落直接斩杀一人,这才镇住这群难民。
帝元卿吓得脸色发白,瞪着眼看着地上身首异处的惨状,云舒言站到了帝元卿身前,挡住了视线,帝元卿这才恢复两分神智。
“扶郡主上车去!”云舒言吩咐帝元卿身边的婢女将帝元卿扶上车,帝元卿作为郡主,平时但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恐怕是第一次见到这等惨状!
好不容易开路到了沧耳城的城府府邸,奉亲王的眉头就一直没松过。沧耳城的大小官员全部赶来城主府,上面的高官被尽数处决的事还没漏风,所以这些人还以为奉亲王跟那些人一样。
纷纷阿谀奉承,好酒好菜的款待,连同各个富贵也都备了不少纹银前来,企图在这灾难里再图点利。
奉亲王憨态可掬的接受了奉承,这些人还颇为自得的认为自己等人下对了注,殊不知城主府的大门已经关闭。
就在酒酣饭足时,不少亲卫直接闯进了各个官员的府邸,搜出不少纹银,还有堆积如山的粮食,以及跟严党李党的通信。
看着寻欢作乐的大大小小二十一位官员,四个富贵。奉亲王一掌拍在酒桌上,吓得众人一抖,手中的酒杯都落了,全部都疑惑的看着奉亲王。
“诸位今日可是吃饱了?”奉亲王笑问。
众人面面相觑,唯有城主一家萎缩在奉亲王这桌,至始至终,这一桌的人,连筷子都没动,云舒言却是呡了一口酒。
“王……王爷,为何有此问?”沧耳城的行政官挂着不善的笑。
“外面人食人,作为父母官的你们却在此饮酒作乐,好不自在!”奉亲王笑容渐渐褪去,换为狠厉。
“王爷,今日这晚宴可是为了给您接风才办的,平日里,下官们都是食的野菜树皮,哪有什么酒可饮,肉可食呢?”另一官员起身回道。
“城主,您没告诉王爷沧耳城现在的情况吗?”行政官把目光投给城主,但是城主连头都不敢抬,这下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立刻爬起来跪在地上,城主府上下一百多人,全部扑通一声,跪地求饶。
下午奉亲王来城主府时,就已经将城主府上下全部搜刮了一遍,搜出不少东西,严党倒台之事,奉亲王也说了,今晚的晚宴就是为了彻底肃清沧耳城的所有蛀虫,另两个城,奉亲王的亲信已经带兵前去镇压。
这下,所有的官员都懵了,看着跪一地的人,心虚更甚,但是他们还是不相信,奉亲王会对所有官员下手,顶多一个警告罢了,毕竟沧耳城需要他们。
奉亲王仿佛看透了这些人心里所想,冷哼一声,院墙上,手持弓箭的士兵麻麻烦烦,包围了整个城主府!
“王爷,您想……做什么!我们可是沧耳城的官员!”行政官阴翳着双眼。
“给本王拿下!收押死牢,待灾难过去,全部处决!”奉亲王一挥袖子,转身离去!
试图反抗者,被就地处决!
血染了大半个院子,这才让这些人乖乖的被抓,云舒言雪白的鞋子踏过血污,与杨宇瀚一同走到了大街上,难民门瘫倒在大街上,下至两龄孩童,上至八十老人。
“在下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人间惨状!”杨宇瀚叹息。
“灾情原本不会这么严重,只是这些官员,只想着中饱私囊,才会耽误灾情,使灾情雪上加霜!”云舒言道。
“看来,要在三城待上几个月了!”杨宇瀚道。
两人回到城主府,奉亲王与跟随官员正在商讨赈灾具体事宜,见云舒言与杨宇瀚进来,纷纷起身。
“先生,公子来了!”
云舒言二人回礼,“在下刚才去看了一下街上的灾民,纯粹的给银子或是施粥,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得先想办法引流退水,然后帮灾民重建房子,这期间,要同时恢复商业!”
“先生此话有理,但是这商业怎么恢复呢?”成大人面色难堪。
“商业恢复并不难,赈灾银先别发放,重建被冲垮的居民房需要劳工,挖渠引流也需要大量劳工!街上的难民正是劳工的最好人选,一日两餐,还给工钱,解决了吃食和安置两个问题!”杨宇瀚道。
“很多难民都患有疾病,但是缺乏药材,妇女儿童,可以由士兵组织,去挖药草,同样给吃给工钱,而且按照药草的质与量给工钱!至于老人的安置,伙食房,这样可以安置很多人!”云舒言紧接着说。
“王爷还需要扶持一下小商人,顺便从外面引一些商源,三城这边的农作物也需要专业的官员进行指导,栽种合适的农作物,养活农民,王爷不妨趁这次,彻底改革三城的农作及商业管理!”杨宇瀚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