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想象过“一自楚王惊梦断,人间无路相逢。”这样的心情,但是不曾想过,有一个人代表了这种心情。
又一次的相见打破了无路相逢,我以为那只是一个渺小之人的妄想,但是你的出现裹挟着多日来所有的情丝,宛若谪仙,飘入我的眼帘。
我不曾想过,会出现类似林泽那样人物的女体,你让我大开眼界,我往日所有的妄念在相遇的瞬间就已经粉碎。
我情愿在那个所谓的盛会上作丑,也想要一书胸臆,也许丑陋的我不应当玷染那高傲的选拔,但是由着心中的欲望的驱使,我来了。
我没有什么能够称得上厉害的部分,能够拿到那一张门票,已是万幸,那一张泰坦尼克号的船票,让我永世难忘。
我嫉妒泽哥,他轻易地办到了我需要穷尽半个月的难事,相比林泽,我在那个角落里显得黯淡无光。
于是,我开始害怕,我害怕着一些莫须有的东西,那种东西源于我自己心中的恶念,如跗骨之蛆。
当即将上船的时刻,我大约明白了楚襄王有许多应当记住的事情,却能深深地记住一个梦,并且让所有人都记得那一个梦。
无论是什么样的题目,我只想写你,对于那触不可及的存在,我只想写出即使如同笑话一般的文字。我的目的极其纯粹,又极其充满了欲念。
在这个我极其厌恶的城市里,你像那一道光芒,是那个唯一的救赎。我哽咽着,说不出的话,只想藉由那荒唐的纸,写下荒唐的文字。
当第一次见到林泽的时候,我就在感叹,世间竟然有这样的人物,正当我以为是唯一的时候,你仿佛如初生的朝日,刺穿了我的眼睛。
至此,我昏暗的人生开始有了一些颜色,也许我的振作在大多数人的眼中,是一个可笑的事情,但是我愿意抛弃恶党的尊严,嘲弄着自己的过去,渐渐地向着时光尽头的你缓慢蹒跚。
你是我的终点,你是我心中最后恩赐。
想起自己贫瘠的精神,我总是忍不住和林泽比较,但高尚如他,是不会想到我的想法。
可能随着我们的老去,我仍然会羡慕他的完美,想起自己那寒酸的青春,不值一提。我始终将他放在自己的心里,他是我逐渐迈向你世界里的模板。
我不曾忘记那个奇妙的时刻,那个雨夜,那个昏沉得宛如我内心的天空里,你在那个恶劣的时空里,那个遗世独立的样子,那个绽放着的微笑,那个治愈的问候。
我许久不曾记得,和我打招呼的人群里,如今会出现这样的完美。
中二病的段瑞如是想着,光是见上了两面,段瑞整个人都快化佛了,一种类似于上了天堂的既视感。
至于段瑞为什么会将这两个人想到一块儿,自然还是因为同样完美的面容了,在当初幼稚的段瑞心里,长得好看宛若一张烫金的名片,而才华横溢的两个人就显得更加了不得了。
见识了林泽那个单纯的心态,只有感叹自己的身处泥沼。显然段瑞那个时候是自卑的,但段瑞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另一方面的完美,在黑色方面的完美,而随着洛画的到来,段瑞的那份完美就像黑色玫瑰花纹的瓷器上有了一丝裂纹一般。
这些细微的改变,致使了段瑞日后命运和人生双重折磨的剧痛。
显然恶党的向善不会是因为一个小女孩的简单问候,但是段瑞本身就不是一个纯粹的恶党罢了,段瑞成长至今,是因为家庭,身份和所受的教育种种因素所造成的。
段瑞同林泽是不一样的,林泽不染纤尘,是因为他的三观,他的思想全是由书籍缔造的,而段瑞没有那些门槛,林泽仅遭受一次霸凌,就几近崩溃,是因为书中的丑陋第一次跳脱在了现实里,而段瑞经历这些,就像是家常便饭。
两个人截然不同的轨迹,让他们有着完全不同的人生,不一样的情感路程。
但遗憾的是,段瑞心里的洛画,和现实里的洛画不太一样,尽管都是一样的单纯就是了。
那是来到四区的开始,段瑞仿佛就有那种特殊的吸引力,很快迎来了和七区差不多的处境。
和林泽不同,段瑞来到七区的开始,没有丝毫的帮助,从一个最底层的做起,不像林泽开始就有一层漆黑的背景。
那晚,段瑞像往常一样被人追着,只是天气渐渐深沉,疲于奔命的脚步也渐渐地缓了下来,在后面追着的几个小流氓也逐渐放慢了脚步,没有什么猫耍老鼠的兴致。
段瑞像往常一样,跑着跑着发现后面已经没有人了,就放松了心态,大约今天的日常要在这一场阴雨之下快要结束了。
他手上的伞柄已经折了,衣衫上也是有一些伤痕,硕扬那白色的校服上血迹点点,自来到硕扬以后,和在七区一样,开始着自己的路。
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最近太心急了,挑翻了不少人,就一直被人追,而自己的班底还没有完全,没有任何的援助,同时散播了那个谣言,给自己的游戏从一开始就打开了地狱模式。
但段瑞何尝不想在四区那些老牌地头蛇面前表现,抑或者在李稚那儿交上一张完美的答卷。
无疑,来到四区以后,段瑞的野望没有停歇过,宛若高山上的滚石,开始了就不曾停下。
走到了一个小公园里,今天这个恶劣的天气看来也不能去新月了,想着晚点再回李稚的家里,没错,段瑞和父母说是住校,但其实是和李稚住在一起,只是没有寻求别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