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被打得不成人形的陈三军依旧死不悔改,霍予宁端坐在一旁,平淡的开口“看来你是打算嘴硬到底了?”
他一挥手,几个神捕司的人押上来陈三愿,并把她绑上刑柱,霍予宁笑道“听说你们家死的就剩你们两个了?我实在是好奇,你到底为什么要研究这个?”
陈三军垂着头,不说话,霍予宁敲着桌面“你看清楚,旁边绑着的是谁!”
说罢,一个衙役板着他的头,让他看到陈三愿,他的神情总算有些松动,他仔细的盯着她,陈三愿无言泪流。
霍予宁站起来“你不会希望我对她用刑吧?”
陈三军又默然的闭上了眼睛,霍予宁冷笑“看来,你们姐弟感情也不过如此,那我也无需手下留情了,来呀,给我打!”
那膀大腰圆的狱卒拿起鞭子沾了盐水狠狠抽向了陈三愿,一鞭就皮开肉绽了,陈三愿叫的凄厉,狱卒却丝毫不敢手软,霍予宁盯着陈三军,见他垂眸,不由得怒填胸中“抬头!给我好好看着,她是为了谁挨打!”
陈三愿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被这么恶毒的对待过,她没有犯错,却遭此劫难,她乞求的看着陈三军,她不停的哀嚎,痛!真的太痛了!
陈三军被迫看着陈三愿受刑,神情复杂,不消一会,陈三愿就被拷打的遍体鳞伤,气若游丝了,霍予宁也想不到他竟如此冷血,眼见着亲姐姐被打也无动于衷。
“看来这样的刑罚还是太轻了,这样说,打了这半晌,我的衙役都累了,我听说有一种针刑,十分省力,就用这个吧。”
这针刑是取三寸三分长的钢针刺进人的手指,有些狠的会故意从指甲刺一直刺到底,十指连心,可谓狠毒。
符钰他们到时,他们已然刺到第二只手了,陈三愿脸色煞白,一只手透着血,全身皮开肉绽。
符钰眼见着狱卒把一跟钢针刺进她的手指,那么长,一直刺到了底。
符钰浑身战栗了一下“住手!”霍予宁不愧是酷吏出身,真能下狠手啊。
霍予宁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冷的道“这等刑狱之地,交给我们来就是了,太子妃何苦驾临。”
符钰走至他跟前的椅子上坐下,她忍不住掩住口鼻,血腥味夹杂着其他不知名的味道,实在是难闻“你这样,他开口了吗?”
霍予宁头痛道“没有。”符钰看了一眼他们,打成这样还不开口,她随意问道“陈三军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人?”
霍予宁嗤笑“他这人乖戾的很,除了他姐姐,没对谁有过好脸色,他们家原先是做烟花生意的,父母死于烟花仓库爆炸,只余下这姐弟俩。”
“你先跟我出来。”符钰道,她实在忍不了这里头的味了,她在狱外的台阶上对霍予宁道“烟花仓库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爆炸?”
“好好的他们怎么会到仓库里去干什么?这里头指定有鬼!”符钰看着他。
霍予宁笑道“什么瞒不过太子妃,他们父母实际上死于中毒,尸体被抛到烟花仓库,做出事故的样子。”
“知道是谁干的吗?陈三军知道这个吗?”符钰问道。
“是什么人干的暂且不清楚,陈三军研究这个很很可能是用于复仇,但,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然伏法,东西也没做出来就被抓了,现在咱们只用问出他是怎么弄的就行了,不是吗?”霍予宁耸着肩道。
“行了,回去吧,你可别把他们玩死了!”符钰交代道。
待到他走远了,符钰问焰凤冥战“怎么样,陈三军研究这个到底是报复谁的你知道吗?”
“哟,太子妃神通广大,手眼通天怎么来问我呀?”焰凤冥战笑道。
符钰叹了口气“你可是我八拜结交的大哥啊!不问你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