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郡,曹军的大旗在狂风中飘扬,团团围住的城,显得如此弱不禁风。
战鼓声一声未平,一声又起。
此时张辽与高顺在陈宫的调遣下在城外早早的屯兵,围住了南墙和西墙。
“红颜祸水呀!”陈宫看着城内一座普通的民房,无奈的摇着头。
他们在等待,他们不希望失望。
透过窗户,却只能看见两个人一高一低依偎在一起。
“我的婵儿,放心,就算城破了我也不会让你出事。”
屋内,此时吕布穿上了他的战甲,怀中紧紧的抱着貂蝉未能松手。
“他们说我昏庸无谋,可谁让我真的太爱你了,不知道为什么当初陈宫接应我占领兖州时,内心深处多出来的顾忌从何而来,可现在知道了。”
吕布最后低下头,轻轻亲了一下貂蝉的额头,转身,拿起他的长戟,慢慢的离开。
“将军……”一直没有说话的貂蝉看着吕布的背影被门关上后的风吹散,摸着自己的脸,眼泪划过指甲。
战火四起,号角声吹。
“你说这个李傕之前杀了樊稠,现在又杀了郭氾,就连张济也被他逼死了。”
长安城内,早已没有了曾经的繁华,取代的事人心惶惶的街市。
“是呀,就连他曾经的兄弟他都敢下手,更何况我们呢?倒是那个张绣,刚才我一个投降的兄弟给我说他在那里的待遇和我们比一个天上,一……李将军好!”
城外一群士兵和往常一样叽叽歪歪的在谈上谈下,却不免有时谈到军政大事。
“你们几个倒是闲的慌,如今战事吃紧,还不赶快去巡逻,下次再抓到你们,就不是这简单的训训话了,你可明白?”
城墙外,李蒙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过这种情况了,极其熟练的处理,早已见怪不怪。
正欲离开去找下一个不安分的士兵,可李蒙突然感听到有人在叫他。
“将军,难道你不害怕最后被李……”
刚才那个被叫停了的小士兵似乎想盯着李蒙的眼睛,突然间说道。
李蒙一怒,刚想走的意思一下子就被磨灭了,提起这个小兵的衣襟,欲要扇向他的的脸,可却硬生生的忍住了,改为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好你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刚才已经劝你不要再说了,不杀你都算是好的,如今你却在屡次扰乱军心,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蒙怒气腾腾地看着他,可不知为何发不起火来。
那小兵眼珠子一转,看着李蒙的反应,笑道:“我看大人既然可以包容我这个小人物,足以看出有乃有大将风采,可如今李傕忌贤妒能,太过于多疑,且不说对你的猜忌心从来都没有消减过,退一万步,如果将军真正的能赢得这场战争,论功行赏,就像是一群饥饿的人扑到剩菜剩饭上一样,好的已经被他全部拿去了,给你留下的。不过是一些对他来说的杂质,更别说,如今张绣势弱,如果你去投靠他,你定不会被冷落,在这里,如果你的功劳再大一些,那么樊稠就是你最好的例子。”
篝火前,所有人对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兵卒而目瞪口呆,平日内一个老老实实的人,竟说出了这一番话。
而他只是负手而立,脸上挂着一副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看着李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就保持这个动作,一动不动。几个无聊的士兵早已熟睡了过去,才过一月,风却还是如此的冰冷。
李蒙的脸上不断冒出汗珠,可他发现他的一举一动面前的那个小兵却丝毫不在意,似乎早就猜中了结局。
“你赢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份了吧?贾诩,还是张绣?”
小兵笑得更灿烂了,摸着自己鼻子上的一小撮胡子,玩味似的看着李蒙。
“你是……”就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李蒙想到了一个在很久以前就本该死去的人,“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他不是应该早就要死了吗?”
小兵诡异一笑,突然窜入一行巡逻的军队中,李蒙正欲去追赶,可看到了前方一排排同样装饰的士兵们,永远的给脑子里留下了一个疑问。
长安城外,此时一所大帐中,只有李傕一个人呆在这里,看着前面的文书,如野兽一般愤怒的嘶吼。
“李蒙,你这个叛徒,和张济那个混蛋一样,你不要让我抓住你。”
曾经的宦官端着水果站在殿外发着颤,李傕的咆哮声吓得他不敢出声,偷偷看了一眼,却看到了两个影子。
其中一个拿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