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晖的办事速度很快,不多时就把所有手续办理好,夜色如凉水,看似寂静的黑暗下滋生着阴诡,空气中迫人的闷躁让人难以心安,这注定是个无眠的夜。
霍琛专属的私人飞机稳稳地停落在医院露天停机位,一行人连夜飞去了米国。
飞机的引擎声犹如演奏的背景音,伴随着耳边呼啸地风,轰轰作响。行至半路,早已远离了城市不知开到了何处。窗外地光景因着夜色笼罩,只见地片片漆黑中点缀着一星半点的微光,外头静的出奇。喧嚣与寂寞偏生融合的如此完美,营造出上好的催眠曲。
连日来在霍氏的高强度工作,加上对傅安生的担忧,彼时,傅安暖生理心理都经受了莫大的冲击。去往米国,漫漫行程,她渐渐遭不住,眼皮子沉落了下去。
霍琛戴着耳麦,时不时和电话那头的萧晖作出简单的指挥,余光一直注视着她这边。飞机一个颠簸,傅安暖垂着的头顺势往无人的右侧甩去,霍琛眼疾手快,大手一伸,将她柔软的身体搂了个满怀。
“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霍琛果断关了耳麦。
他这次突发去米国,霍氏一堆紧要的事却不得不顾及,明知道就算萧晖业务再全能,终究不能事事做决定,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随她踏上这趟行程。
如入了魔怔一般。
瑟瑟凛风鼓吹而来,霍琛将她鬓角吹乱的发拢单耳后,幽深地眸静静凝着怀里的傅安暖,只见得长睫如羽毛般,睫尾挂着刚才哭着未拭去地珍珠,五官绝艳,端的是一副令人心疼地模样。
他忽的想起过去一年,她在自己的有那么多种神态。他见过妖娆美伦的她,见过狡黠耍赖地她,还有在公司坚强忍耐的他,可最近,他见到更多的却是眼前这般楚楚可怜的傅安暖。
脆弱的好像一碰就碎,可偏偏又倔强地让人心疼。
“哥哥……”轻柔地呢喃唤回了霍琛飘远地思绪,低头一看,傅安暖嘴巴微微开合着,好看的眉头蹙紧,“哥哥,你会没事的。哥哥,我好想你……”
霍琛微叹了口气,另一只空闲的手拾起一旁的毛毯,紧紧缠盖在她身上,将边边角角复又压紧实了些,这才觉得困倦袭来。
鼻间充斥着傅安暖身上独特的味道,清淡又诱人入醉。这一瞬间,霍琛只觉得心里某个小小的角落被一点点地填充着。
搂着怀里柔软无骨的身子,霍琛徐徐阖上了眼睛。
直升飞机继续往前开着,在黝黑黝黑地暗色中留下一抹淡淡地痕迹。
等真正行了一夜,降落到地面的瞬时,傅安暖被机身的震动恍了恍,睁开惺忪地眼睛,等目光接触到陌生地场景,之前发生的种种顿时一股脑涌进脑子里。
她急忙探首查看了一番哥哥的各方面状况,在发现没有异常之后,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稍微落下来。
“到了。”霍琛也早就醒了,只是怕弄醒她所以一直没动,现在一有动作才发现,因为被傅安暖枕了一夜,四肢早就僵硬了。
傅安暖一回头看到他的动作,半个身子尚还在他怀里,装作不经意地挣脱开他箍住自己的大手,只不过两颊微红还是透露出她此刻的羞赫。
空落落的怀让霍琛一怔,收回手先下了飞机,接着张开手,动作十分自然的抱着傅安暖从机上落地。
“咦,不是给哥哥治病么,这又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