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顾婉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五天之后。

顾婉睁开眼睛并未见到季掣，第一个见到的是柴嫂。

“柴嫂。”顾婉看着柴嫂，声音沙哑的很厉害。

“顾小姐你醒了，医生真神了，说了你今天会醒过来，你今天真的醒过来了。”

“我……这里是医院。”顾婉脑子还处于发懵的状态，闭上眼睛想了想，之前的车祸很快想了起来，她拉住了柴嫂的手，“季……他呢？”

一阵阵的晕眩感让顾婉说不出太多的话，顾婉躺在病床上，又想起了薛雪凝，出事的时候她是和薛雪凝在一起的，也不知道现在薛雪凝怎么样了。

她抓着柴嫂的手一直没有放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一点安全感。

柴嫂感觉到顾婉的紧张，赶紧说了现在的情况，“先生已经处理好这件事了，顾小姐放心，韩小姐没事了，脸上的伤稍稍有点麻烦，可能要做一些微整，不过医生说了没什么问题，另外顾小姐也没什么问题了，不过医生之前说了，顾小姐需要好好休息。”

顾婉点头，她没什么力气，也没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有心问季掣在哪儿，可之前没问出口，现在更是问不出口。

不问，或许有一天他来了她还会高兴。

问了，知道季掣不会来看她，她也只会只会失望。

或许除了失望，还有些心痛，她忽然发现自己很想得到季掣的爱，可也知道，在季掣的心里，她不过是白芷妍的替代品。

可笑的是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她竟然担心自己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给季掣念诗集了。

好像在她的心里，已经默认了替代品这个身份，顾婉一直觉得自己很卑微，卑微的连问一问他的去向都没有资格。

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感觉全身上下都疼。

“顾小姐，你想吃点什么吗？”

“柴嫂，我想再睡一会儿。”

顾婉想再睡一会儿，感觉自己的精神不足，想要好好休息一会儿。

柴嫂也不说话，没打扰顾婉，走出去坐在外边等着顾婉醒来。

柴嫂知道，季掣每天晚上都要过来守着顾婉，只是顾婉不知道。

几天之前顾婉醒过一次，医生说只要顾婉醒过一次就没什么事了，所以先生才没有那么紧张。

之前顾婉一直昏迷的时候，脸色一直都不好，而且不分黑天白夜的一直守在顾婉的身边，顾婉的情况不好，先生的脾气也一直不好，把医生都骂了个遍。

医生看见先生都躲着走了。

好在现在顾小姐已经醒过来了。

晚上十点多，顾婉悠悠转醒，醒过来的时候没见到季掣，倒是见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这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一身的品牌和优雅气质彰显着这个人的气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