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在长公主府的那段日子中,湫儿做出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一个下人的本分。
宁清深吸一口气将胸中的浊气呼出:“你不懂……”
汐颜不懂,湫儿曾也是一个善良的小姑娘,曾为了一条小鱼的死而哭泣,不知何时,湫儿变得万般世故贪财……
许是那小院子的生活太苦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宁清,一直靠湫儿一人照顾的宁清,如何能不在乎湫儿的感受?
德喜匆匆跨进了烟渺宫,见宁清还未梳妆,顿然便急了,道:“主子!我方才看见皇后娘娘的婢女往这边来!怕是来找你的!”
“嗯?”
宁清在一瞬的茫然之后便大呼不好,她竟是将郭御厨的事情抛之脑后!原本这后宫的事情,便是该皇后来管,她那日非但管了,还逆了皇后的旨意将郭御厨放了!
“快!叫浅儿来替我梳妆!”宁清心下惶恐。
不待宁清坐下,洛夕被请进宁清的房中,笑话,谁敢拦着皇后的一等宫婢?
洛夕在宁清身后静默良久,直到浅儿将宁清的最后一缕发丝梳理整齐,且轻且恭敬:“良娣!皇后娘娘有请。”
“皇后娘娘可有说是何事?”宁清看着铜镜中眉目纤细的女子,心头没了方才的那般惶惶不安。
这女子仿佛天生就有一种让人宁心静气的本事,只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舒服。
“奴婢不知。”洛夕清浅答道。
宁清不再多言,是不知还是不愿说,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