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裕的加入,让饭桌上氛围一度有些尬。
因为秦央和曾芸起初基本没和江裕互动过,只有孟覃飞作为东道主不得不笑脸相迎。
但几杯小酒下肚,什么恩恩怨怨的早就抛到了脑后。
况且,两男两女一起总要有点故事发生。
尤其还有曾芸这个活宝在场。
当她发现孟覃飞看秦央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就会温柔几分时,曾芸忍不住再次打趣两人:“你俩这楼上楼下的住着,倒是也方便啊。”
话落,还不动声色的瞄一眼江裕。
发现某人神色怡然吃着东西,仿佛压根没受影响。
实际上,江裕内心正在不屑哼笑。
若说方便,楼上楼下哪有他住对门的方便?
曾芸不知道这些年来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但她也不是傻子,看得出来江裕对秦央那呼之欲出的占有欲,也看得到孟覃飞对秦央的小心翼翼。
但她内心深处,觉得还是江裕和秦央更般配一些。
虽说孟覃飞也不差,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曾芸打趣的话落,江裕和秦央都没啥反应,倒是孟覃飞一本正经回她:“是啊,这也是我选择这里的原因。”
说完话,他目光深情的望向秦央。
可惜秦央酒量差,才喝了两杯小脸便红扑扑的,脑子也有些晕乎,她压根就感觉不到孟覃飞投来的那炽热的目光,只以为孟覃飞是在同她讲话,所以她双手托着腮两眼迷离的回视他,嘴角甚至还带了点点笑意。
“你刚刚说什么?”她醉醺醺的问孟覃飞。
孟覃飞眸底蓄满温柔,给她倒了杯温水,语气添了几分无奈却宠溺:“酒量这么差还逞强。”
今晚本没打算要喝酒,还是秦央提出来庆祝没酒不作数,曾芸又在边上附和,这才喝上了。
没想到吵着要喝酒的人却先把自己灌醉了。
秦央接过孟覃飞递来的杯子捧在手里,眯着眼睛朝他笑:“你搬过来我高兴啊。”
她其实就是随口一说,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孟覃飞心花怒放。
江裕气得牙痒。
而曾芸在边上忍笑。
晚餐吃了将近两小时。
结束的时候,秦央早已不省人事,曾芸也晕乎乎的,另外两个倒是挺清醒,仿佛只是喝了六瓶王老吉似的。
江裕再次和孟覃飞客套道谢后,起身。
看一眼趴在桌上沉睡的秦央,又转头问曾芸:“让你姐来接你?”
闻言,曾芸眯眼一笑,摇头,“不。”然后拍了拍秦央的肩膀,“今晚我要和秦央睡。”
“”
那就是要送上楼了。
于是,不等孟覃飞开口,江裕率先抱起秦央,然后朝他愉快一笑:“她就交给你了。”
孟覃飞:“”
曾芸虽然有些晕,但还没到不会走路的地步。
孟覃飞只需稍稍搀她一下,她便能自己上楼。
可秦央已经不省人事,纵使江裕把她抱在怀里,她也没有半分挣扎。
孟覃飞看着前面两人交叠的背影,心底那抹酸涩越织越浓,最后只能自嘲的笑了笑。
他何时变得如此心胸狭窄了?
况且他与秦央的关系
孟覃飞思绪纷飞,忘记了手里还搀着个醉酒的人,脚步不由自主快了起来。
曾芸头虽然晕,但理智还在。
步伐跟不上,就用力扯了孟覃飞一下。
然后在他耳边低低的笑:“你,这是吃醋了?”
孟覃飞身体一顿。
还没来得及否认,曾芸已经朝他摆手,“是你的抢不走,不是你的勉强不来。”
翌日一早。
秦央是被噩梦惊醒的。
她梦到自己再一次被江裕侵犯了,地点还是电梯。
“啊!”
猛地从床上坐起,视野里是熟悉的环境这才让她松一口气。
宿醉后的结果就是头痛欲裂。
秦央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瞥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刚好七点整。
还好,上班还来得及。
在床上坐了片刻,正准备下床,就见曾芸从卫生间探出颗头来:“亲戚来了,有存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