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想,母亲应该是后悔的吧,后悔给父亲安排暖床丫头,不对,母亲多半在那丫头跟着父亲离开时就已经后悔,只是她将自己的情绪藏得很好,不被人看到罢了。
“感情是双方面的,夫妻间若真正在乎对方,是很难容下第三者的,否则,就各尽其职,保持相敬如宾,把日子过稀里糊涂过下去,”
“可我对相敬如宾无感,那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形式。我呢,要么夫妻齐心,携手共度一生,要么做好分内的事,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只当对方不存在,如果实在不想将就,那就合离,互不耽搁。”
容澜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只觉女孩儿的说辞既新奇又大胆,且他竟然认同她的说辞,这使得他静若止水的心湖不自已地泛起抹轻浅的涟漪。
“女子生来不易,能活得快活恣意些自然不能委屈自个。”
宁汐淡淡地说着,佯装随意地转开话题:“容公子认识诚昌候世子吧?”
容澜想了想,点头:“认识,但不曾交往过。”
诚昌候世子不过十六,而他都已过弱冠好几年,和那些少年郎接触得并不多。
“我曾听人说起诚昌候世子,说那位世子能文能武,长得也好看,而且是个重情重义的,对寄住在他家的嫡亲表妹极为关照,生怕家里人欺负这位年幼便失了双亲,已无家人在身边的表妹,可见诚昌候世子是个心善,方方面面都蛮出色的儿郎。”
话说到这,宁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瞧我,怎么说起别人的事了,这样吧,长公主,我现在就写一份药材单子,要是府上能立刻备好,自今日起我便开始为容公子治疗,一个周期是七天,每次治疗约莫一个半时辰,您看……”
长公主从宁汐前面所言中回过神,忙招呼安慧县主备纸笔,须臾后,宁汐把也好的药材单子拿起来吹了吹,递到长公主手上:“您看看,府上是否多有。”
“有有有,我这就去库房亲自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