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城殿的骚乱并没有影响连璧台的祥和气氛。
两名衣着华贵,眉目如画的男子悠闲小酌,竟是难得的惬意。
红奇来时,正是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红奇见过侯爷,月公子。”
百里绝世一晃酒杯,淡淡问道:“事情办好了?”
“是,侯爷吩咐过的事,属下不敢怠慢。”红奇恭敬答道。
“嗯。”百里绝世满意的点点头,目光清幽,“云州那边的事情应该也有结果了吧。”
他的话音一落,颜佑便来了。
“侯爷,长辉来信说,云州的事情也办妥了。”
“好。”百里绝世笑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属下不敢。”
“你们退下吧,有情况随时来报。”
“属下遵命。”颜佑和红奇行礼退下。
百里绝世举杯畅饮,眉目含笑,竟是十分的愉悦。
月长思侧头看了看他,淡淡说道:“只要不见血光,确实是个好计策。”
“自然。”百里绝世微微一笑,“现在还需要太子来对抗容王,但也不能让太子一人独大。”他说着对月长思正了正酒杯,做出敬酒的姿势,“云州的精絶宫叛逆也清理干净,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容王殿下。”
月长思举杯回敬,道:“新政论失败,皇甫怿此刻应该气极了吧。”
不错,行苑东厢房,皇甫怿面如寒霜,双目赤红,竟是暴怒之态。
地上跪了一地的官员,是天安知府方万里和南安城主俞定兴带着所有下属,他们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方大人,俞大人,本宫想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皇甫怿双目猩红的盯着众人,怒声喝道。
他本以为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新政论会顺利结束,那么他的太子之位再也没有人能撼动。没想到百密一疏,竟还是出了乱子。
“殿下明鉴,下官早已按照侯爷和相国大人的吩咐安排好了一切,可谁知道,谁知道”方万里颤声道,面容上更是一片惶恐。
“殿下息怒,是下官疏忽,请殿下责罚。”俞定兴也惶恐不安的道。
皇甫怿心中怒火滔天,厉声喝道:“责罚,现在责罚有何用,能换回本宫新政论的顺利吗?”
此时,方万里与俞定兴伏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罢了,你们退下吧。”皇甫怿强忍心中的怒火,挥手让他们退下。
“下官告退。”方万里与俞定兴两人带着众下属慌忙退下。
“来人。”皇甫怿面容冷厉,对着空气叫道,“传信给祁安候爷。”
并没有答应,但空气突然迅速流动了一下,表示有人已经受命而去。
容王府,皇甫云倾神色冷峻,目光如雪,静静地听着下属的报告。
“启禀王爷,今日大殿上,不知为何我们安排的人只顾喊冤,并没有服毒自尽。属下办事不利,误了王爷的大事,罪该万死。”萧庭跪伏在地上,惶恐的禀报。
“你贵为无咎宫的四使之一,极受你们宫主的器重,没想到如此办事不利,那本王要你何用?”皇甫云倾语音冰冷,厉声叱道。同时掌风凌厉,拍向他的头顶。
立在一旁的云容鸢一见,身子一闪,手一格,挡住了皇甫云倾的无情一击。
皇甫云倾眼含杀意,冷冷的道:“容鸢,你想造反么?”
云容鸢收回手,定定地看着他道:“王爷明鉴,此刻就算王爷杀了萧左暗使,也无法改变计划生变的事实,王爷不如听萧左暗使把话说完。”
皇甫云倾如冰似雪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她,眼中的冷意袭人,但云容鸢仍是不惧的迎向他的目光。
“好,本王就听他说说。”皇甫云倾终是收回目光,冷哼一声。
云容鸢暗暗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道:“萧左暗使,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萧庭这才缓缓说道:“后来相国大人与翁太尉不顾反对强行命令禁卫军将人拿下,属下隐藏在人群中见事情不对,想要灭口却已然来不及,只得眼睁睁见他们将人拿下。如今所有人被关在南安城地牢,属下便知大事不好,快马加鞭前来禀报。”
皇甫云倾闻言,面容更是阴沉得吓人。
云容鸢秀眉微蹙,又问:“祁安候府有何动静?”
“属下得到消息,祁安候整日待在侯府并未出门,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云容鸢蹙着眉,若有所思。
“云州呢,云州之事可有差池?”皇甫云倾沉声问道。
“回侯爷,云州之事一切顺利,右暗使姜信凝带人一举消灭了精絶宫在云州的长辉堂。”
皇甫云倾神色这才稍微有些好转。
“王爷,容鸢以为太子新政论考察这么重要的事情,祁安候府却一切正常,祁安候甚至未踏出候府半步,完全不合情理。”云容鸢秀眉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