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种人,报警怕是没有大多用处。
她不推崇暴力美学。
但,用在他们身上,恰好合适。
梁舒目光冰冷,如六月飞霜,冻人心脾。
她没穿鞋,脚又小又白。
脚趾趾甲透着淡淡的粉。
梁舒将头发往耳后勾,整个人看起来温婉又乖巧。
“别动我的狗。”她微微停顿:“有什么事冲我来。”
这么大的动静,对面楼静悄悄,被黑暗笼罩着。
窗边,有淡淡的月光落进去。
里面房间的光线不至于黑灯瞎火,什么看不清。
隐约可见床上躺着一个身影。
垃圾桶里有一个白色药瓶。
里面空空如也。
他似乎睡得很沉,只是随着外面的声音愈发响烈,听不清在说什么,只觉得吵,有苏醒的征兆。
手轻轻动一下,伴随着铛铛的声音响起。
只瞧,双手手腕上,居然拷着银色手铐。
边鹤的手先是缓缓抵在额头片刻,隐忍的过于难受,边鹤才掀开薄被坐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点了火。
打火机的蓝色火焰一闪而过。
紧随着,黑暗里,是猩红的火光若隐若现。
这群人太吵了。
吵得他头疼欲裂。
吵得他想让他们永远闭嘴。
边鹤吸的猛。
企图用烟里面的尼古丁成分让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不冷静会怎样。
不怎样。
可能会变成一个疯子,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来,又或者成为一个残忍的屠夫,四处伤人。
不管是前者后者,皆不是什么好事。
半支烟抽完。
尼古丁似乎已经起到一丁点作用,外面传来梁舒的一声大喊。
那瞬间,骨子里的暴戾,汹涌澎湃袭来。
“二筒!”
嗓音里,斥着一丝紧绷。
他们很奸诈。
见打不过梁舒,占不到任何便宜,就开始对狗下死手。
二筒难敌四手。
被棍子打到肚子,整个倒在地上,气息弱下来。
梁舒跪在地上,抱起二筒,眼睛发红,双手在抖。
他们看得出来眼前这条金毛是梁舒的弱点,很会戳她的痛楚。
“你不是很厉害,很能打,狗要死了,是不是要哭鼻子了,哈哈~~”
“弄不死你,弄死你的狗总成吧。”
“做人不要太嚣张,尤其是女人。”
嚣张?
如果她不会打架,不会自保,她的下场会如何?
从来没人教过她怎么示弱,所以,她绝不会低头。
其实他们没见过这个能打的女人,小小弱弱的身子,有着极强的爆发力,下手又狠,三五下的,打的他们找不到东南西北。
他们打架纯靠肉体拼搏,哪里打得过。
好在,她有弱点。
抓着这点,有机可趁。
梁舒抬起头,她脸上衣服上沾了血,长发随风飘扬,眼神冷冰冰的,散发的气息妖冶又冷酷。
他们仿佛看到眼前有一朵冰清玉洁的白莲花即将黑化那般,危险至极。
这时,二筒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猛扑上去。
正中间的男人不觉,被扑倒在地。
二筒狠狠咬住他的脸。
惨叫响彻天啸。
“我,我,的脸,快,快扯开这个畜生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二筒再度被甩出去。
其中一个人的棍子就要落下。
弄死这条狗赶紧跑,狗主人有点凶残。
梁舒瞳孔微缩,见不得二筒再度被打,正要扑上去挡,低沉冷冽的嗓音响起:“梁舒,你站在那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