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风景好,犹卷找了艘船,白天爬山,晚上湖中赏月。把小太子这件糟心事扔到了一边。
可四天下来,无聊的很。犹卷想想,回到了扶祁的娄府。
穆光已经走了,娄行从善如流,见她面色不虞,连忙叫上了戏园的姑娘没日没夜的给犹卷唱戏。
犹卷听着听着戏曲,老会走神。一走神,就会想到杨瑜那张脸,十分的让人不痛快。
晚上娄行与犹卷搓麻将,摸着一张牌,与犹卷闲话家长:“殿下的任务做完了?”
犹卷心里想起自己是在大庭广众下接的任务,不是什么私密事。诚实的摇摇头。
娄行笑眯眯的一张脸,说:“杨公子怎么样了?”
犹卷一张脸垮了下去,不接话了,娄行看她脸色,笑着换了话题。
又连着搓了几天麻将,搓到月上中天,众人都疲惫的回去睡了,犹卷也疲惫,但神奇的是,翻来覆去,怎样都睡不着,心中燥郁。
就一个人背着小板凳在树下乘凉。
呆呆的坐了会,娄行的夫人竟然也背了一条小板凳来。
娄夫人笑着看犹卷:“殿下竟也来乘凉,这夜里实在是燥热。”
六月末的天,确实热。
娄夫人座下来,她看着温柔娴静,却落落大方,并不怕生,笑着看着犹卷:“殿下自打做客以来,就面上忧愁,可是有难事发生?”
犹卷摇摇头,说:“并无难事。”
夜里知了长鸣,惹人愁思,犹卷与杨瑜生气多天,无处发泄,看到娄夫人善意的脸,倒是有诉说的欲望。
娄夫人是朵解语花,说:“上次见殿下与杨公子同来,这次殿下却一个人,可是与杨公子吵架了?”
犹卷落寞的点了点头。
“如何吵的架?”
犹卷垂了眼眸,闷闷的:“他接受别人的示好,当着我的面接受别的姑娘的话,还说与我无关。”
娄夫人原来是想劝说犹卷,听完也为难,站在犹卷的一边说:“杨公子确实太过分了。”
犹卷听到这句话,委屈的差点想哭,大眼睛里水蒙蒙的。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
娄夫人心中不忍。最后认真分析:“或许,杨公子是在气殿下呢?”
犹卷抬头,像抓住一线生机,说:“真的?”
娄夫人肯定的点头:“真的,殿下不要忧心,情侣之间总是这样那样的存心想气对方。”
犹卷凝眉,又纠结又沮丧:“什么情侣之间,我和他才不是什么情侣!”
娄夫人斟酌了一阵子,小心翼翼的说:“那殿下是……单相思?”
犹卷从没有定义过两人的关系,可娄夫人的话可谓是一语中的,她……她丢人的竟然是在单相思。
这一句话在犹卷脑海中炸开锅。
娄夫人欲言又止。
犹卷回过神,说:“你说。”
娄夫人见犹卷面色不好,但还是不得不指出:“殿下,如果,你们之间不是情侣关系的话,或许,杨公子是在拒绝您。”
这话如果是别人,娄夫人也许不会这样,但犹卷来了娄府两次。娄夫人看她可亲,又看她性子单纯,觉得有些事情可以提点。
犹卷当晚气的在房子里,来来回回,没有睡觉。
她没有细想过那时为什么会生气,可仔细一想,杨瑜当着她的面接受别人的花,不就是没把她当回事吗?不就是在拒绝她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