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遇闻声,停了一下脚步。
见男生停下来了脚步,程静宜踩着看似欢快的小步伐,有些矜持又迫不及待的小跑了过去。
“风遇哥,你是要去九班吗?”
风遇抱紧了手中的一沓书籍,轻淡点头:“嗯,买了些参考书和练习册,拿给风年。”
听言,程静宜故作羡慕,声音带着几分娇嗔:“风遇哥,你对风年真好,要是我有一个像你这样疼我的哥哥,一定幸福死了呢。”
风遇轻笑,不语。
谁都不知道他心里有多么酸楚。
隔了一瞬,他对程静宜随意敷衍了句,就径直跨上楼阶,步伐沉重的朝走廊尽头的九班走去。
九班教室里。
风年正在和李声儒做着一个小实验,忽然听到门口有个女同学尖声喊道:“风年,你家校草哥哥来找你了。”
手指倏地一颤,正要衔接到电池负极一端的红色电线猛地一歪,风年那张俊秀的脸,明显有些难堪。
李声儒知道他并不想看到风遇,于是说道:“我出去看看,看看他有什么事。”
李声儒说着就起身走出去了,风年也没有阻拦他。
不到两分钟,李声儒就抱着一沓书进来了:“风遇说,买了些书给你,对高考有帮助。”
风年心情有些烦,“他还真会擅作主张!拿去扔了,我不需要!”
讲完,他也没心情做实验了,从书桌底摸出一瓶纯净水猛灌了几大口,试图压住心底即将噌噌噌往外冒出来的火气。
李声儒无奈的暗叹了一口气,随后将那沓书整齐归类好,将它们存放在自己的书桌底下。
丢是不可能帮他丢的。
他知道风年只是表面上在嘴硬,而暗地里,他的心,其实软得跟豆腐花一样。
在幽静无人的黑夜,他常常会像个被大人丢弃掉的小孩子一样无助哭泣,他内心非常脆弱,他是很单纯的风年。
可这样单纯的风年,在风家里,却总是伪装出一副叛逆不学无术的样子。
若究其因,只因风年恨自己的亲生父亲……
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风年的家经,算是李声儒在众多同学当中,见过的最难念的一本!
眼见满满的一瓶纯净水就被风年喝剩一个底了,李声儒找了个话题引开他的烦心事:“今晚,一起去守望他家的修车厂看看新改造的机车吧?”
风年捏着喝光的塑料水瓶:“不去了,头有点疼,今晚要早点回家去睡觉。”
“那行吧。”
李声儒没再说什么,收好桌面杂乱的小实验品后,就低下头,在微信九班群里发了一条通知。
“今晚,你们谁留下来晚自习,报上名来,我统计一下。”
乌启越第一个冒了出来:“怕了怕了,这辈子是不可能晚自习的。”
紧接着,在乌启越的下方,宋非木也敲了一句,但他的回复,俨然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符桐和花语怎么还没回来啊,我想喝冰凉清爽的甜水。”
温守望:“喝什么喝!赶紧登上驯野,来一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