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眼神里是数不尽的冰冷。

“煜，你”程林生咽了咽口水，答应下来又无妨，只要完成任务，他以后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第一，你必须有工作，这个家不养闲人”

“煜，我找到工……”

程林生刚一半就被诚打断了。

诚并不想听他那些，他要是能安分守己才是好的，：“第二！”

程林生忍气吞声地：“你，你”

“第二，家里有住客，你不可以上二层”

程林生一听到这里，赶紧问道：“那我住……”

“客厅，要不出去”诚的眼睛里不带任何情绪，好像出来的话只是普通的条例。

程林生眼睛瞟了一下，很快收回，咬了咬后牙。

“第三，别让我知道你赌博酗酒，要不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水平”

程林生听到这里，看向诚，他眼睛里闪过的狠色。

果真是个心狠的狼崽子，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最后，你只是住客，仅此而已，如果不想，滚出去”

诚眼睛定在程林生身上。

虽然诚带着浓重的鼻音，话声音有些沙哑。

但程林生还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诚的目光让他避无可避：“哦，好”

“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这是看阿婆的面子”

诚完，看向阿婆。

阿婆的双手颤抖，泪眼婆娑，步履蹒跚地走向诚。

诚赶紧扶住她。

“煜，委屈你了，阿婆，谢谢你”

诚心里酸酸的，一把抱住阿婆：“阿婆，谢谢你愿意养我”

当时家徒四壁，阿婆为了养他，为了还债，做了不少针线活，能做的活都做了。

这份恩情他怎么可能不报答。

他不愿意看到阿婆心碎，这对他……不算什么。

……

赵之楠给诚掖好被子，准备下楼去给他烧壶水。

就被诚一把抱住了。

赵之楠坐在床上，接受了他的拥抱，还轻轻拍了拍诚的后背。

“我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但都要这样选择”

诚的声音从赵之楠的怀里传出来，声音闷闷的。

赵之楠突然想到之前被张秀扫地出门，想到离开李沐。

“选择没有对错”

“就算有，无论你做选择什么，都是正确的”

“要不，我也不会遇到你”

赵之楠刚准备再什么，就听到诚沉重的呼吸声，这发现原来诚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将诚放倒在床上。

“傻狗崽崽，好不容易一句情话，你还听不到”

赵之楠用手轻轻点零诚的鼻子。

诚的脸色相较于今早上好了许多。

因为鼻子不通气，只能用嘴巴呼吸。

嘴巴一张一合。

因为缺水，变得很干，起了细的皮。

她在诚的嘴巴上轻轻一吻。

“睡个好觉”

……

赵之楠拿起诚写字台上放的水杯，下楼去了。

下了楼梯，发现程父正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还敞着肚皮，嗑着瓜子。

看到她下楼了，赶紧收拾，坐直身子。

“赵姐”

“我下来接杯水”赵之楠走到厨房拿起热水壶，发现水壶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