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大人,外面来了个人,说要自首!”
突然,一个年轻人大声喊叫着从门外冲了进来,空气中紧张的气氛顿时被他破坏一空。
北堂绝面带怒色,大声喝道:“这点小事也用得着跟我说吗?你是干什么吃的?”
“可……可他说……他是杀害吴勇小队长的凶手。”
年轻人被吼得有些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说道。
北堂绝顿时微微一愣,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家伙来自首?
作案现场处理得很干净,几乎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所以这个案子几乎不可能破掉。谋杀帝国军人是死罪,无论是何种原因都是死路一条。
本来能逍遥法外的凶手竟然主动跑来自首,开玩笑,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自寻死路吗?
段岳则是眼前一亮,既然有人自首,那陈途的罪名自然也就不成立,也就是说他们不需要和北堂绝硬来了。正面对抗帝国地方警备队实属无奈之举,如果有别的选择,他还是不愿这么做的。
“北堂绝,既然有人自首,那之前的事就只是个误会。我们就此罢手如何?”
段岳将手中的大剑放下,大声说道。
北堂绝稍一犹豫,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随即厉声喝道:“凶手就在这里,外面的人只不过是他们找来顶罪的而已。传我命令,全体一起动手,绝对不能让这两个凶徒逃出去!”
他先前已经宣布了陈途的罪名,此时若是承认外面自首之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岂不是打自己的耳光!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自己的脸面自然要比一个贱民的性命来得珍贵。
那年轻人却有些茫然的道:“可是那人已经把犯罪过程都交代了,应该就是他才对啊!”
“蠢货,我说谁是凶手,谁就是凶手!还不快滚去通知其他人!”
北堂绝顿时暴怒,他麾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榆木脑袋。
就在此时,一个同样穿着地方警备队制服的方脸威严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北堂局长好大的威风,竟然能指定谁是凶手,须知我地方警备队缉拿凶犯皆是依法而行,不知北堂局长眼里究竟还有没有帝国律法?”
“瞿绍铮,你到底是那一边的?”
北堂绝望向那中年男子,有些恼怒。
烈阳伯一脉与朔方伯一脉争斗不休,这瞿绍铮就是烈阳伯一脉安插在地方警备队制衡他的。但是这种事,瞿绍铮应该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才对。
瞿绍铮傲然道:“瞿某自然是站在帝国律法一边。”
说罢,他转向陈途和段岳:“两位,你们可以离开了!”
本来烈阳伯一系无意掺和这样的小事,但此刻真凶已经自首,瞿绍铮自然乐得出手,让北堂绝丢一次脸。
况且,选择将矛头对准陈途,这又何尝不是朔方伯一脉对他们烈阳伯一脉的试探。
须知,这种事以往大多都是找个没有任何跟脚的流民来顶罪。而这次,朔方伯一脉明知陈途是护送瞿月如回娘家的随行人员,却仍旧选择了拿他开刀,明显是在试探他们的底线。
适当的反击是必要的,否则,就当真要被踩在脚底了。
“慢着,就算这小子不是凶手,但是他公然袭击陆觉队长的事却是实打实的。就这么让他走了,我地方警备队威严何在?”
北堂绝见瞿绍铮态度如此强硬,心知要继续在吴勇的凶杀案上做文章已是绝无可能,索性跳过这一节。
墙角处,重伤的陆觉已经陷入了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