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要出声,才想起自己走的急了,没有带管家,自己也没有带钱的习惯。只听秦桧对外面堂倌喊道“韩公子赠银两千两。”说罢便从腰中取出银钞。聂尚咋舌,两千两可不是小数目啊,这差不多够寻常人家几年花销了。
不一会,楼下丫鬟便朗声道:“韩公子赠银两千两。”而苏蝶儿也带着端酒的婢女,往二楼这边包厢走来。楼下众才子也惊疑的看着二楼,不知哪两家争起来,随手就是两千两白银。也有才子不屑,“只赠银,不填词。不过一介商贾而已。蝶儿怎会看得上眼。”
“李兄何以说二楼是商贾?”旁边人问道。
“你见哪个世家子弟连填词都不会的,只会用钱砸。”旁边几人也都点头赞同。
“而且好戏还在后头,等下李师师要过来,算是来客给主家问个礼。到时候才是几个包厢内世家子弟表现的时候。这时候就赠金一千两.两千两的,估计是怕自己一会没机会见到蝶儿。懒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哼哼…”
苏蝶儿走进包间后,也觉得甚是疑惑。自己也算见识多广之人,大多能坐包厢的都是世家才子,邀三五好友,填词饮酒,也不负诗会之名。而此间却大为不同,一个衣着虽是富贵,但满脸胡渣,一脸军汉模样,故作风雅的人站在窗边,应该就是韩公子了。而后面,一个几岁孩童拿着本书懒洋洋的在看,细看书名竟是《韩非子》这种论典,旁边看似官身模样的人,却一脸恭敬的站在哪里。更后面还站着几个护卫。
虽是奇怪,还是定了定神,从丫鬟手里接过酒杯,缓缓走向窗边的韩公子。微微一福,便把酒敬上:“多谢韩公子慷慨”
太子细细的看了眼苏蝶儿,想说些文雅之言,但一时竟找不到词语,便只得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见韩公子饮完酒后,也不说话,苏蝶儿也准备离开。此时屏风突然倒地,原来旁边小霸王见苏蝶儿进了旁边包间,便怒从中来,几人踹开了包厢屏风。
暗卫不等他人动作,便齐上前,挡在了倒地的屏风前,将太子等人隔在后面。只是上船之时不能带刀,只能赤手空拳。
“带了几个狗腿子就了不起,妈的,跟老子抢女人,小心老子打断你的腿。”小霸王一脸的叫嚣。后面几个公子哥的也一起起哄哄。
“别他妈藏在狗腿子后面,有本事上前来,让你知道爷爷们的厉害。”
太子此时也是极怒,正要发作,聂尚轻轻拉了拉他,悄声说:“叔父,斯文,还有人在。”劝完之后便继续看书,也不理会对面的叫嚣。
其实聂尚心里纠结的是,从见到秦桧的那一刻起就在想要不要找个机会让人杀了他,毕竟在前世里历史里,他可是个祸害。小学课本上都写着他坑害忠臣,卖国求荣之事。至于对面的小霸王,聂尚根本没放在心上。太子才算是大越朝最大的纨绔,皇帝老子的流苏都敢抢,相比之下对面屁都不算。
画舫管事也赶了上来,一看便知道事情缘何而起。便是赔礼道歉,又着苏蝶儿端酒敬了郑禹等人。并暗示晚上除了几位花魁,其他女子可尽其挑选。
“老子就要苏蝶儿晚上陪我。”郑禹一脸嚣张的说。
“郑公子,你老也常来,知道我们这就靠这几位花魁撑着,您这不是要我们画舫的命吗?”管事之人只得哀求道。
“没得谈,小爷今天就要苏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