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豁子摁在床上,凤雏先生自铁锅中舀出半飘汤水,给他灌下,点中豁子睡穴,不大功夫,豁子憨憨入睡,大妮儿关切的看着豁子,问:“爷,豁子怎么了,碍不碍事啊?”
凤雏先生道:“不碍事,女鬼缠身了,爷帮他驱走了,
司马曹问:“爷,都来啦,家伙事都带着呢?要干啥?”
凤雏先生拍拍烟锅子,问一声,现在该是二更天了吧?司马曹点点头,凤雏先生道:“好吧,开挖,将马厩内给我地挖三尺,看是什么东西作怪”
星空皓月,微风飒爽,
四大金刚与离恨妇人依旧在对峙之中,毁灵鹊不时发出阵阵惊鸣-----
宋西归道:“夫人,请回吧,事已至此,徒劳无益,”莫哀愁也道:“即便离恨天主降临,为天国安危着想,定也不会插手此事,夫人贵为皇室贵胄,难道不懂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
离恨妇人怒道:“住口,一个地卑职微的小仙,竟敢教训起我来,你有什么资格?”
冷月道:“夫人言之差矣,即便你身居上仙,地位尊崇无比,却不为国为民担忧,挟私报复,定遭天下唾弃,请夫人自重,小仙也是仙家,”
邱不同也道:“夫人,你这大鸟无所事事,不做好事,不如赏给小仙,下酒菜算了”
离恨妇人大怒,将缚魂锁甩手而出,直逼邱不同门面而来,邱不同吓得冷汗直冒,一个鹞子翻身,逃得无影无踪,嘴里却还不住唠唠叨叨:“夫人,这又何必,天下之大,男人众多,何必一棵树上吊死,蚩尤不过虫兽之类,有甚稀罕之处,”
离恨妇人怒不可歇,喝令:“毁灵鹊,即便海角天涯,也定将这厮给我追回,毁灵灭魄永世不得超生”言罢,收起缚魂锁飘然而去。
宋西归唏嘘感叹道:“这里的危难总算解除,可惜呀,邱四弟却惹祸上身,该如何是好?
莫哀愁道:“也罢,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也该遭些惩罚,不然,嘴贱的毛病,下辈子也不会改”。
( 22 )
五更天,鸡叫头遍,凤雏先生坐在灶台上抽完最后一袋烟,司马曹汇报:“爷,挖到了,是一副铜棺,”
凤雏先生问:“还有什么?”
司马先生答:“一具面朝铜棺跪着的尸身,还有,一根锈迹斑斑的长枪,一具非驴非马的牲畜骨架----”
凤雏先生磕磕烟灰,下了灶台,嘱咐司马曹:“把铜棺抬出来,”
众人七手八脚抬出铜棺,找来两支板凳,将铜棺放在上面,然后点上香烛,凤雏先生对着炕铺上憨憨熟睡的豁子,弓腰一拜道:“请战神归位附体,”
只见豁子豁然而起,揉揉惺忪的睡眼,含含糊糊道:“有劳诸位了,”说完,颓然倒在床上又呼呼大睡起来。
凤雏先生命人将横梁上的鞍桥取下,牵出乌龙神驹,然后恭恭敬敬的将鞍桥放上马背,洞开大门,凤雏先生双手作揖,道:“请战神上路吧,”
一阵旋风狂呼而过,乌龙神驹咴咴长鸣,撒开四蹄冲出窑洞,眨眼不见了踪迹,远处传来一声:“后会有期,”
凤雏先生长叹一声,道:“一个新的蚩尤战神不久将会重生,“众人不解,司马曹问:”爷,这铜棺怎么办?还有---他指指马厩中的尸骨,
凤雏先生道:“待香烛燃尽之时,这铜棺自会幻化升天,至于那副枯骨,几千年来,都跪在那里,也许,他的罪孽沉重,仍未惊醒,还是原封不动为好。“
司马曹赶忙命人重新填埋马厩,却不料,那具枯骨竟自自焚自然起来,一阵怨毒的声音在窑洞中回荡不绝:“蚩尤,我不会放过你,不会,即便你重生,我也令你不得安生”
众人正自惊异不定,却听门外传出一声驴子的昂昂叫声,继而,是一阵呱得呱嗒的蹄声由近而远,一声长叹,似乎在夜空中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凤雏先生自言自语:“好事多磨啊!”
这时,豁子睡醒坐起,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好梦,他道:“我梦见蚩尤战神了,他好威武啊,就像天神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