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的一处院落里。
月尹手中拿着一根柳条,绕着正在练习一套掌法的陆俅打转。
“用点力!腰部这里发力还是不够!”她说着就毫不客气的用这根被剥得光溜溜的柳条,抽在了陆俅腰间某处。
“这一掌,你出掌的姿势有些不对,等着,看我给你示范一下!”
月尹说着,便将手中的柳条丢在陆俅手中。接着她两腿分立,扎好马步,运足真气,右掌五指由内向外顺时针画了一个圈后,猛地腕部用力,向前击出一掌。
谁料陈实正加快了步履赶来找她,结果被这一掌正中靶心。
看着那个被月尹一掌拍出三丈远的紫衣胖子,陆俅的眼底流露出对提升实力的渴望,这就是力量吗?
这一掌不过是月师姐随手一拍,要知道月尹师姐也只是门中的普通弟子,那身为核心弟子的周师姐又该有多厉害?而在核心弟子这个位置之上,至今无人能够拿到的那个关门弟子的位置,又是什么样的武道高手才能胜任?
在陆俅的念头里,他压根就没有想过去和掌门相比,后者早已超凡入圣,和他们这些才踏上武道之路的人,根本不是能放在一个层次上进行比较的。
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慕掌门是他立誓要花一生去追随之人,只为能望其项背。
“小陈,你来了也不提前派人说一声,这下误伤了怎么办?”
月尹将陈实从地上扶起后,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幸好她那一招几乎没怎么用力。这胖子只是胸口青紫了,受了些皮外伤,内脏无碍。
陈实揉了揉自家胸口道,“我这不也是刚得到消息,就急匆匆的来找你了。”
打从镇北侯府的盗窃案交由典狱司负责后,他这些日子就没少进出侯府,侯府里的下人们都跟他混了个脸熟了,知道这位是典狱司的官员。因此他进陆俅的院子时,也就没人来通报一声了。
“什么消息?”
陈实脸色微暗道,“周顺死了,他是自杀的。”
什么?月尹一愣,“你说的是那个为了破案,惹上好几起冤案的典卫官周顺吗?”
“就是他。典狱司里一共分三块,一是查案的推官,二是负责抓人的典卫官,三是负责刑讯审问的狱曹。我是推官,周顺是从推官转成的典卫官,我和他也算是一起共事过。”
说这话时,陈实的心绪明显低落,周顺自杀一事分明与侯府失窃案脱不了关系,而他自己又深陷此案之中。他现在很担心,自己会不会也步上周顺的后尘。
月尹看出他的顾虑,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先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等会儿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把这些案件理顺一下。”
不多时,陆俅为两人找到一处僻静的石桌,让仆人端上茶水点心后,三人便开始谈论起这次的侯府盗窃案和周顺身上的三起案件。
盗窃案留下的线索不多,侯府宝库失窃,贼人将所有宝物全部卷走,现场却没有留下任何脚印,也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月尹也将她发现草地里有干涸血迹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这个线索暂时还没有什么用。
至于贼人的来历,司里已经派暗线在查皇城中有没有黑暗势力插手这件事了,但是到现在都没什么结果。
“再谈谈周顺的事情吧。”陈实率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