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徐凝秋身旁的丫头见此情况,惊吓的低叫了一声,然后道:“小姐,你的手……”
但她还没说完,就不得不咽下剩下刚到嘴边的话。
因为徐惜若正恶狠狠的瞪着她。
丫头的眼眶瞬间变红,然后面露委屈的看着徐凝秋愈加通红的双手。
徐凝秋知道陆屏鸳完全是故意的。但这点烫伤跟上辈子她受过的比起来完全是小菜一碟,所以她并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十分体贴的柔声道:“无碍,母亲。”
陆屏鸳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挥手道:“既然已经敬完茶了,你就回去吧,记得涂点药,免得有人故意说我虐待你。”
虚伪到极致的模样倒显得跟真的似的。
徐凝秋微微一笑,应道:“好,女儿告退。”随后,她便果真离开了菊跃居。
待徐凝秋走后没多久,徐惜若也走了。
陆屏鸳目送后者离开,随即便要走回房间,然而,当她转身的时候,背后突然出现了一抹黑影。
是一个面蒙黑巾的中年男子,眼睛锐利,充满戾气。
陆屏鸳看到中年男子,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十分亲密的贴了上去,然后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中年男子扯下脸上的黑巾,缓缓道:“徐凝秋对你的态度明显前后不一,这次她倒是唯唯诺诺许多。”
“你也看出来了,确实如此。”陆屏鸳继续道:“徐凝秋会不会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我派人做的,所以才会变成这幅模样,向我示弱。”
“你说的有道理,参与绑架的有三人,两人已死,另一人失踪,徐凝秋很有可能知道那人的存在,并且问出幕后的真凶就是你。她感到害怕,所以决定向你投诚。但我担心的是她卧薪尝胆,故意表现如此。”中年男子深思道。
陆屏鸳毫不在意的回道:“不管是哪种情况,这件事情只要给徐凝秋起了一个警告的作用就行。让她明白整个国公府,除了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老婆子,我陆屏鸳才是主子。她徐凝秋要是想跟我作对,下场只会比这次更惨。”
中年男子闻言,微眯的眼底瞬间闪过一抹暗光,然后伸手,将陆屏鸳紧搂怀中,用极其轻浮的语气低声道:“那我以后是不是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掩掩藏藏了?反正即使被徐凝秋知道了也没关系,她也没那个胆量说出来。”
陆屏鸳顿时笑得妩媚至极,娇艳柔声道:“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中年男子立马猴急的抱起陆屏鸳,快步朝床榻走去。
一走出菊跃居,丫头立马拿出怀中的干净手绢,就要帮徐凝秋包扎。但被后者拒绝了。
徐凝秋看着已经开始浮现水泡的双手,嘴角立马扬起一抹浅笑。
丫头看到后,渗的慌,问道:“小姐,这么重的烫伤,你难道不感到疼吗?”
徐凝秋微微一笑,扬声道:“疼,怎么不疼?”说完,她的脸色瞬间像是变戏法似的,换成委屈痛苦的神色,然后泫然欲泣的看来一眼背后的菊跃居,随之双手捂面,一身黯然的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所以凡是经过徐凝秋身边的人,都立马猜出徐凝秋手上的伤肯定是被夫人弄的。
但并没有人敢说出来。
徐凝秋一走回自己的院子,立马再次扬起了开心的笑容,然后边朝房间走去,边神情怡然的朝丫头说道:“去拿点伤药,我怕留疤,万一……。”
话还没有说完,就立即停住了。
因为她看到了窗户旁边站着的清冷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