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洁在心里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她从进来到现在,说了那么多话,阮弘钧都不接招,好在她提到简灵,阮弘钧终于有了说话的欲望。
许梦洁清了清嗓子,说道:“大表哥,你是不直到,简姐姐其实很多苦恼的,她虽然是南家正儿八经的嫡小姐,可是我看她烦心的工作,根本就不是她那个位置该操心的。”
许梦洁先把简灵的处境说的艰难一点,她一边说着,还一边瞧着阮弘钧的脸色,看阮弘钧丝毫没有厌烦的意思,她心下稍安,继续说道:“不过你也不要担心表哥,我是谁啊?想当年我初入许氏的时候,那么多人想要给我使绊子,最后不都被我给降服了,论起这种事来,我还是很有经验的。”
阮弘钧目光复杂地看了许梦洁一眼,她嘴里说起的这件事,虽然阮弘钧懒得听别人家的八卦,不过却对这件事知道一二。
主要是许梦洁也太过胡闹了一些,明明都是公司里利益往来的事项,可是许梦洁一站稳脚,就开始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打压异己。
而且许梦洁仗着自己年龄小、脸皮厚,很多在许氏集团里工作了半辈子的人,只要不支持许梦洁,不好好接受许梦洁领导的,都被许梦洁举家迁出了华市。
许梦洁的手段又非常多,阮弘钧就曾经听说,有一个公司中层不愿意离开许氏的总部,许梦洁也不用强,就是找了不少人在背后给这位中层的妻儿施加压力,让他的妻儿在华市混不下去。
原本都是嚣张惯了的人,忽然就被许梦洁打压的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那位原本还想待价而沽的中层,只能选择按照许梦洁的心意流放。
不仅不能再继续施展自己的抱负,还被迫和许氏签下了最为严格的保密协议,在最有利的年华里,只能被许氏耗尽青春。
这种事情,在许梦洁上任的前几年,发生的次数太多,导致许梦洁的名字又臭又响,而许梦洁又惯常厚着脸皮打阮弘钧的旗号,所以连带着阮弘钧那两年没少打喷嚏。
现在阮弘钧听许梦洁说起要好好教一教简灵,一时间还有些拿不准是好事还是坏事。
许梦洁自己发表了一通,又把话语的主导权递给阮弘钧,问道:“表哥,你看我这样行不行?你放心,我已经长大了,我不会再像年轻时候一样,我一定会教简姐姐走正道,不会把她的名声搞臭的,人间正道是沧桑嘛!”
阮弘钧质疑地问道:“你?要教她走正道?”
许梦洁点头如捣蒜,就差举起三根手指指天发誓了,她无比坚定道:“表哥,这点你尽管放心,我懂的,把简姐姐的名声搞坏了,你肯定不会饶了我的!”
阮弘钧没有搭理她的插科打诨,只是好笑道:“别的我倒不担心,只是你这个做惯了小人的人,忽然和我说要教别人走正道,我真是不敢相信。”
许梦洁磕巴了一下,觉得她自己好像发散的有些过,赶紧往回收收,对阮弘钧说道:“表哥我是什么人有什么要紧,我只要好好帮着简姐姐不就好了嘛?再说,我是真觉得简姐姐人很好,我还想和简姐姐一起合作呢!”
阮弘钧面色不动,不过心底了然,鬼丫头在他面前耍心眼,一向都是这样,直刷刷的,连掩饰都不加。
不过阮弘钧觉得这样倒还好点,他也没那么多闲工夫在这儿听许梦洁绕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