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闻了京城才子大会,所以特意来看热闹。
还是以这名义,夹杂着私心?
不管李明德究竟藏着什么心思,沈玉潇都明白,她就是玉老板的事,藏不住了。
沈玉歆既然知道了,必定会告诉沈约。
沈约一旦知道了,任何与她有关联的人,怕是都不会被重用了。
沈玉潇心中暗恼。
当初让李明德题字,不过是为了提高京月楼的知名度。
谁知道竟会埋下这样的隐患。
“李明德和庞言儿也来了。还真是热闹。”沈玉潇没有半点高兴,走到一旁去将面纱戴上,就要下去。
“不是还不到时间?”祁醉还以为她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不会这么快就下去。
结果她却立刻起身就往下走了。
难不成不看自己的身份瞒不住了,所以打算公之于众?
她应该没有那么傻吧?
“是还不到时间,不过也快了。既然是最后一日,自然就该热闹些。”
沈玉潇对祁醉表示了鄙视。
他只记得正式开始的时辰,却不知道她在那之前还有安排。
既然是为了帮魏子白翻身,自然就得让他的才能得到更多的展示。
所以就借着比赛的名义,让所有人现场展示自己的琴书画诗的功底。
一人一桌,笔墨纸砚摆好,琴则放在台子中央,八个人轮流上去演奏。
所有人的桌面都是一片空白,再由人一张一张地摆上宣纸。
摆宣纸的时候还要展示一下,说明这宣纸上绝对没有任何东西,以证清白。
而后,第一人上前弹琴,其余人则即兴创作书画试,八首曲子演奏完毕,则结束创作。
为了留下更多的悬念,晋安和白玉分别被安排在了最后两个出场。
前面的人演奏完毕,才轮到晋安。
一曲春去也,琴声悠扬,还带着丝丝缕缕的感伤,让人都忍不住想起了伤心的往事。
白玉弹奏的却并非是什么名曲,甚至都无人知道那曲子到底是什么。
只知道那节奏时而舒缓委婉,时而慷慨激昂,让人沉浸在其中,情绪随着乐声起伏,一曲终了,仍旧意犹未尽。
“这是什么曲子?我怎么从来都不曾听过?”祁醉也听得投入其中,待到下面爆发出掌声,才回过神来。
“或许是他独创的曲子,所以你才不曾听过。”沈玉潇也不曾听过这曲子。
但从白玉那投入的样子来看,必然是和他的过往息息相关,所以才会有如此动人的旋律。
“他会弹琴,我就已经很惊讶了。你说这曲子是他作的?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于祁醉而言,魏子白这人会弹琴就不错了。弹得这么好已经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如果这曲子还是他所作,岂不是要逆天?
“你也不曾听过,我也不曾听过,而这曲子又这般好听,你可还能找到别的答案?”
若是这曲子一般也就罢了。
如此动人的曲子,若是他人所创,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抢着学。
他们多少都该听过了。
可他们却并没有听过,所以她自然而然地会想到,这曲子是白玉所作,才会鲜为人知。
尽管赢下了琴,但白玉却输了书和话,在诗上以立意略胜了晋安一筹。
两个人打成了平手。
这让下了赌注焦急等待答案的人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这样厉害的两个人,也不知道谁会成为最后的胜者?
“先前还有人说,这魏三少爷全凭着玉老板的扶持才能一步步走下来。可如今看来,他分明是有实力的。”
“是啊,这样的人,哪里还用得着玉老板扶持?他能走到现在完全凭着他的实力。”
“光是这琴音就是做不了假的,更何况书画和诗还是现场所作,也没有办法作假。我看呀,他这次定能夺魁。”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了身旁晋安党的不满,当即吵了起来。
李明德被吵得头疼,心中却在想着方才那几个人说的话。
这意思是,魏子白与沈玉潇的关系非同一般?
都能到让人误会魏子白能走到这一步全靠沈玉潇的地步,自然是关系匪浅。
他与她才多久不见,她竟就有了新欢?
还是这京城之中为许多人所不齿的魏子白?
不过,她看到的魏子白,或许与旁人见到的有所不同。
而魏子白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也是因为有她在背后默默帮助。
若不是沈玉潇被钦天监的人说克夫,是不是这好事就该成了?
“公子在想什么?”庞言儿在李明德在一旁发愣,不由得问了一句。
“在想这京城之中有这样的人才,我却从来都不曾知道,实在是惭愧。”
李明德自然不会否认魏子白的才能。
尽管这并非是正式的比试,只是让人看看他们究竟有多厉害而已。
但已然将魏子白的大部分才能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