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潇一惊,这个答案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亲眼看着他走进了南宫府的后门,这还能有假。我一直觉得,陈寅和南宫祁长得有几分相似,你可有发现?”
沈玉潇先前并没有察觉这一点。
但听到祁醉这么一说,她将那两张脸在脑海中重叠了一下,还真觉得,他们两个人长得有几分相似。
“难道说……一直和陈家联系的人,是南宫祁?”沈玉潇还以为自己还得调查一番才能得到答案。
谁知道这答案居然这么快就送到了手边。
南宫祁的来历,她心中一直存疑。
他并没有父母,十多岁来到京城之后,先是在京城过着乞讨的日子,而后因为机缘巧合被柳将军看中,成为柳将军手下的人。
之后他就一路平步青云,直到坐上骠骑大将军的位置。
“说不定,他就是那个少年时离开陈家,再也没有音讯的人。”祁醉说道。
沈玉潇也是这么想的。
陈家的谜团一个又一个解开,很快,她就会知道自己的猜测究竟对不对了。
“先不要急着打草惊蛇。”沈玉潇担心他们的动作会被陈寅和南宫祁察觉。
若是惊动了他们,以后可就不好行事了。
“是,属下明白。”祁醉也知道,这种时候最好按兵不动。
“看来,你也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又懒又蠢,青阳暗影给的消息,你都看过。”沈玉潇忽然觉得,祁醉成长了不少。
先是经历了为银狐用心头血养蛊,却又被她毫不犹豫抛下的事。
后又经历了祁阳差点就被别人取而代之,再也回不来的事。
如今的他,比之前要成熟懂事不少。
“主子都说以后不会再惯着我了。要是我还和以前一样,主子岂不是杀了我的心都有?”
祁醉心中明白,祁阳不可能永远都挡在他前面,沈玉潇也不可能永远护着他。
终有一日,他需要自己面对这世间的风雪。
“你明白就好。”沈玉潇拍了拍他的脑袋。
沈玉潇和他一同到了京月楼,先那个要将方才的发现说给祁阳,让他以后多多注意。
才进去,就看到陆远在和清灵讨茶水喝。
清灵问了他三个问题,他一个都没有能答出来,却还是赖着不走。
祁阳不知道何时醒来的,此刻正站在一旁看着陆远胡闹,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看他那样子,已经全然缓过来了。
说不定,他都不知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祁醉粘过去,给了他一个熊抱。
“你何时醒来的,你可知道……”
“祁醉,闭嘴!”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玉潇止住了。
祁醉一脸不高兴,“你有没发现,你最近对我说得最多的两个字,就是闭嘴。”
“还不是因为你话多?若是你没有那么多话,我又怎么会让你闭嘴?”沈玉潇将祁醉从祁阳身上扒下来,“他才刚刚醒过来,你别闹他。”
祁阳淡淡一笑,“无妨,反正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如睡了一觉一般。”
祁醉撇嘴,“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我……算了,你回来就是最好的消息,别的都不重要。”
一旁,陆远还不肯罢休地跟清灵讨茶水。
“就算你是京月楼的人,也不能坏了这里的规矩。你答不上来,我可不会让你喝茶。”清灵铁面无私。
陆远看到沈玉潇来了,立刻告状道:“潇儿,你看她,连给我一杯茶都不肯!”
“她提的问题你答不上来,原本就不该喝。”沈玉潇没有半点袒护他的意思。
“那你倒是说说看,那三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陆远不服气。
沈玉潇正要开口,就被祁醉拦了下来,“不用麻烦主子,我都能将答案说出来。”
陆远嗤笑一声,“就凭你?”
祁醉得意一笑,坐到清灵面前,将方才那三个问题的答案一一说了出来。
清灵倒了三杯茶给他,“祁二公子长进不少。”
“清灵大师过奖了,只是比某些不学无术的人厉害一点而已。”祁醉将三杯茶水都喝下肚,方才站起来。
陆远气得头顶冒烟,“你敢不敢和我下棋?”
“有什么不敢的,最多不过就是输给你而已。若是我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赢你。”祁醉口气不小。
沈玉潇也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口气,忙问身旁的祁阳:“他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听闻他最近一直废寝忘食地看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考取功名了。”祁阳回答。
沈玉潇眉心一皱,“我就说,他怎么可能不伤心。只是他不愿意展露出来,所以才用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银狐毫不犹豫地跟着是公子玉罗离开,对他造成的伤害无疑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