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起身,月色填了一丝琉璃,此女莫非从上来?不可方物,不足描述。
琉璃甩起云袖,顾盼生姿,手作拈花,唱起了戏曲:“女子本是那,京郊人。。。”
戏曲铺张,在岐面前缓缓展开。
岐走后第二年整,东极学院的林贤再也压不住了,拼的老命不过再拖了半年。
“依依”
林贤仿佛苍老了十岁。
柳依依心生愧疚,下人恨不得将她剁碎了喂到那范飚的嘴里,只有一个人由始至终不同意这门亲事,便是林贤。
“师傅,依依大了”。
“唉”林贤砸了咂嘴,嘴唇动了动“他。。。”
柳依依心头一震:“我早都忘了”。
“我还没我的是谁”。
“他死了。”
柳依依道,面色平稳,毫无破绽。
林贤怎么不知道,恐怕下人都相信他死了,你柳依依也不会,这半年来,你哪没去那黑龙潭。
又哪日不是愁眉不展,依依啊。
“今是来跟你告别的,即是要去辽北,理应先回家看看”。柳依依道。
依依有多久没笑过了,有两年了吧,或许是两年半。
林贤只是呆呆的坐着,看着窗外,柳依依拜别。
喃喃道:“臭子,你命硬着呢,老洪的草鞋可还舒坦?长大了些吧,是不是不合脚了?”
岐其实已经会了自己编草鞋,雪绒也还在。
柳依依轻声关门,无声痛哭,靠在墙壁上,蜷缩着身子,那一别,竟然成了永别。
心中已成定数,柳依依,宁死,不嫁。
能娶我柳依依的只有一个男人,只会是一个男人。
。。。
“什么,疯了,我看你是疯了”一名老者拍桌而起,在庭院中踱着步,嘴中嘟囔着。
“你此次回来就是这件事?这可是圣上亲自赐婚,你懂吗?我们全家都要脑袋,就因为你的一句不愿意”。
“老爷”以为妇人身着华贵,佩着叮当,手上花花绿绿。
“气大伤身,你也太不懂事了”。
妇人转头呵斥柳依依。
柳依依似乎没听见这女人话一般,继续开口道:“我要见圣上”。
“圣上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老者剧烈咳嗽。
妇人轻抚老者后背,挑衅的看着柳依依。
“怎么,圣上能将我和亲给辽北,以招降范飚,换得国泰民安,我却连圣上一面都见不得?”
“反了,真是反了,你给我滚,滚!”老者声嘶力竭。
茶杯触底,化作散落的碎片,一地茶水。
见扭头而去的柳依依,妇人露出一抹冷笑:“老爷,我早过这丫头是个赔钱货,你看咱们的儿子,多乖啊”
“哈”老者喘着粗气,一呼一吸便是引得剧烈咳嗽,最近不知怎么,身体似乎一不如一了,胸前闷的紧,越是吃药越严重。
“老爷,我们儿子不了也该成亲了,不如,将这丫头嫁出去之后,聘礼用作给儿子娶妻”。
老者眉头一皱,装作咳嗽身体不适,日后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