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闷在被子里,一会儿闷坏了。”
男人拆包裹似的强行剥出黎萧的小脑袋,却不料靠得太近,一枚发簪穿透薄被直接抵在他脖子上。
“别动。”
她嘟着嘴,满脸飞霞,不知道是闷地还是羞地。
安朔果然不动,还很配合地举起双手退开。
只是他嘴角那点儿似有似无的笑意,令人不安。
两人一进一退走到门前。
“开门。”
黎萧命令道。
“萧儿说了今晚要陪我,怎么能反悔?”
“开门!”
她说着便将发簪往前送了送,可这时脚踩到被子突然一滑,簪子般直直地刺了出去,她整个人也失去平衡扑向安朔。
她能感觉到自己好像刺到了什么。
身下垫底的人一声不吭,黎萧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抬眼看时,安朔的脖子上有一条触目惊心血痕。
“萧儿好狠的心。”
男人摸了摸脖子上的伤。
好在只是破了点儿皮。
他于是夺过黎萧手中的发簪,一把扔到墙角还不够,又将她头上剩下的发饰全摘了扔掉。
披头散发的女子颓然于前,眼神呆滞,小脸纸一样地白,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滴到安朔胸口。
经历过如此惊险的一幕之后,谁都没有玩闹的心情了。
“这下我们扯平了。”
安朔揉揉黎萧的脑袋,宠溺地小小,起身将黎萧连人带被打包抱上软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