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后,耿思言百无聊赖地开始捣鼓起了杭墨的书架。
由于杭墨声称要和杭初去进行兄弟二人的“独处时光”,耿思言一个人无事可做,整个人也懒懒散散地不想动,既然如此,不如就翻翻杭墨的书籍吧,看看他平时都在看些什么。
诗歌、史记、人物传、四书五经……
半个时辰后……
“好困啊……”耿思言打了第七个哈欠,“我夫君真是神人,这些是怎么看下去的,还看得如此入迷……”
眼皮打架,她撑着头,不断在心里默念:不许睡,不许睡,不许睡……
“耿思言!”
谁叫我?难道我困出幻觉了?
缓缓抬起头,杭浅那张巴掌小脸此时放大三倍地贴在自己面前,她冲着自己咧开嘴,洁白的牙齿泛出一道光,露出了一个极其虚伪做作的笑容。
“咣当!”耿思言整个人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喂!你看到我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杭浅准备上前去拉她。
“留步!别过来!”耿思言扶着腰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这会可是彻底清醒了,“你要是没表情,我觉得很正常,你要是骂人,我也觉得很正常,但是你对我笑……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杭浅双手叉腰,“我还不能对你笑了?”
“随你……反正,你正常点。”
耿思言默默地坐回了原位,谁知刚坐下,又见杭浅双手托着脸蛋,一脸讪笑着,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杭浅!”耿思言崩溃了,整个人都浮躁了起来,“这些书折腾我难道还折腾得不够惨?你还要来给我补上一刀?”
杭浅随手翻了两页书:“这还不是你自找的。”
“所以大小姐,你有事直说可行?”
“我觉得你这个人吧,应该还是挺好的。”杭浅勾搭着她的肩膀,“长得还行,性情还行,也挺聪明,说话做事也还行。”
“……”
“虽然吃得多了点,但是杭府养得起!”
“……”
“我哥都能看上你,那自然就有看上你的道理对吧!”
“大白天的,别逼我。”耿思言咬牙切齿。
“行了,我直说还不行嘛!”杭浅放下手,嫌弃地侧过身,翘起了腿,“就是这个,我生辰要到了。”
“哦。”耿思言漠然地点点头,“恭贺生辰,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啊?”杭浅一脸抽搐,“你说的是人话?”
“怎么?想纠正我?”耿思言理直气壮,“我师父过生日我都这么祝的,年年都背,错不了。”
“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忍,“我就想,在我这美好的十七岁生辰,若能有心爱之人亲自说出的祝词,那想必是一个无比美妙的生辰!”
“这就是你为了让我叫柳师兄来,准备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