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帮你把衣服缝好了,你过来试试吧,”张贞娘头也没抬,手中拿着件新衣服走出来,一抬眼看到高强,脸色立即就变了,“你、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杨司锋一时也感到尴尬无比,谁会想到高强会跟到这里来啊。
张贞娘将手中的衣服匆匆往杨司锋手中一塞,立即转身进了院内。其它人都在急着卸酒桶,没有留意到她的慌张神色。
“杨兄,既然你也喜欢这个女子,直说就好,何必要这样子,”高强脸带不悦地说道。
“高强,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乱说。”杨司锋尴尬地回道。
“不要说了,不就是一个女子么,高强我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又不是非要这个女子不可。高强我虽然中意这个女子,但我更重咱兄弟的这个情份,你要喜欢她,和我直说就好,干嘛要藏起来不见我?”高强越说越气,冷冷地瞪着杨司锋道。
杨司锋暗道,你若不是真的心仪人家,又怎会干出强抢民女的事情出来,甚至还逼得人家林冲被发配充军,还把张教头打成这样。
可此时高强正在气头上,再说人家的腿也粗,他可不敢得罪了人家,只得讪讪地说:“高兄,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和她只是姐弟相称,她是被你逼得走投无路,才暂时在我这里寄居的,总之,我们是清白的,你可不要乱说。”
“枉我还把你当兄弟,你居然说我逼迫林娘子?”高强气呼呼地指着杨司锋,长吁了一口气,“好吧,我是喜欢这个女子,我也逼迫林教头休了她。可我只是想让她跟我回家,给她一个侍妾的身份,我也去她家里跟她提过亲,可我并没有强抢,怎么就是强逼了,怎么就走投无路了,兄弟,你可不能让我背这黑锅。”
高强真的把杨司锋当做好兄弟?他还真的没有逼迫张贞娘?鬼才信他的话。若是这样的话,张教头怎么可能被打得遍体鳞伤,至伤还没有痊愈呢。
还以为高强是敢作敢当的纨绔子弟,可他做的事情都不敢承,就不得不让杨司锋更加鄙视他了。
“你没有逼迫他?你没有逼迫的话,林教头怎么会被发配充军,张教头怎么会打得遍体鳞伤?既然你说咱们是兄弟,好歹没有发生人命案,咱们说开了就好说,可是你连做过的事情都不承认,就太让兄弟我失望了。”杨司锋冷冷地说。
听到杨司锋的话,高强愣了一下。
当然,以前的杨司锋,处处以高强的狗腿子而自居,断不敢这样和他说话的,可是此时的杨司锋,已经不想再忍了。
“既然是兄弟,那我可得把话说明白了,我不管你和张丽娘是姐弟还是什么关系,以林教头带刀冲入白虎堂,按律是当斩杀的,开封府判他充军,还是我爹周旋,不想制造太多仇恨了。至于张教头?他打伤了开封府的人,是开封府判了打他二十大板的,关我什么事情?”高强理直气壮地分辩。
“你没有派人暗算张教头,你自己进来看看。”杨司锋冷冷地说道,带头进了院子,指着坐在树底下,有气无力的张教头说,“若不是被你的人暗算,张教头也是有一身武功的人,会伤成这样子?再说,差役打板子,也只是打屁股,开封府会判打他的脸上和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