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誉城从不畏惧流言,因为它不痛不痒,过耳便忘。
他亦从不玩这一套,都是直来直往,看不顺眼便打一顿。
一直不顺眼便见一次打一次。
唯独盛清歌他看不惯却又干不掉,无可奈何。
并非舍不得下手,而是怕姝姝生气。
不过见盛清歌一副吃了狗屎,难受至极的样子。
他又觉得似乎还不错,她越是不高兴,他越开心;她越是不爽,他越是舒坦。
真该让姝姝出来看看她这姐儿的真面目。
听听她说的什么话,颠倒黑白。
还有脸怪他,他让她召集百姓了?
让她先撩者贱了?让她打翻酒坛?还是让她送丫鬟了?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害人终害己。
这个结果还真怨不得他,全靠她叫来的民众推波助澜。
楼誉城唇角微扬,脸颊便被勾勒起细小的弧度,几分讥讽,几分不羁。
“盛二,没那个本事就不要生害人之心。”
真是又蠢又毒又不自知。
盛清歌心内暗惊,他这话是何意?莫非他知晓自己的意图?
不会的,以往传信笺多数时候也是由她代笔,他如何能分出真假?
“楼世子,民女不懂您的意思。”
有的人不懂装懂,有的人懂却装不懂。
楼誉城不关心,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恰好碧云回了,将卖身契、钱袋和钥匙一并交到了盛清歌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