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院子落锁了?”徊溪看着锈迹斑斑的锁,十分不解,“这里面,应该挺好看的。”
“是。”赫璞璠看着这四周,“我们进了院大门,左侧有这么一个吊楼,右侧看着应该是个花园。这正中落锁,格局上,打开了应当是个内院。院门上还有泽园二字的匾额,此处方位也极正,按理,那能住在这的人,当是河家很有身份的。”
她回头看,什么人都没樱杜幺出门自然有要事,也不会是她跟着自己,难道,是错觉。
“姐,练剑吗?”
“练。”
吊楼前空着块地,也没树木遮蔽,很适合练武。赫璞璠已经好些日子没练武了,今日动一动颇为舒爽。
河但疾行,上气不接下气,终是赶到了泽园。门庭前,有人在那处看着什么。河但忙躬身行礼,“请四老太爷安。”
“嘘……”
四老太爷河堂胆是当年河家继室夫饶儿子,是河堂膡的异母弟,河堂滕与河堂腃的一母同胞。他在此,河但自是不敢动。
吊楼下的赫璞璠收了剑,“走。”额见汗由未拭拟,可练武之人,丁点儿的动静都听得清楚。来,还是因为赫璞璠吊着颗心,并不信河家人。
她与徊溪走出来,瞧见院前这三人。
河但忙请了请安,推着轮椅的少年也低头朝她问候。
她回了礼,却还是不知,这老人,是何人?她睨了一眼河但,河但忙开口,“少夫人,这位是…”
“我是河家的族长,河家的四老太爷,河堂胆。”
赫璞璠嫁进河家,第二日见人却并未见过这位老太爷。此时突兀出现,到叫她有些措手不及。她恭谨的蜷膝,福了大礼。身后的徊溪也跟着姐,跪地行礼。“孙媳河赫氏未知是族长至,见此,向您赔做大礼。”
“你们成婚时我去饮了喜酒,你见礼时我未去。你不认得我,不是你的过错。”他回头,瞧着河但,“是你家少爷的过错。他身为嗣子,如今却越发不知道该如何处事了。”
“仆,仆”
“别结巴了。白术,去,将嗣子夫人,河家的少夫人扶起来。”
“是,族长。”
被换做白术的少年,规规矩矩的过来搀扶赫璞璠。赫璞璠就着他的臂肘起身,少年起眼,与她的眼神撞在了一处。前者波澜不惊,后者疑惑丛生。
“河但急急来,你可知为何?”
河堂胆问的话,赫璞璠有些不明。
“此处吊楼虽有人住,却是客,是重客。这泽园是禁地。”老人抬眼,声音苍老却威严,“这里原来的主人是位嗣子。是向你生母下过毒的那位,河家,河商鸣。”
徊溪觉得自己被这话惊得心都提到嗓子眼,瞧姐,却只看得见她的后脑勺,心下打鼓,却又不好去拉扯姐。
赫璞璠是被这话惊到了些许,可她转头又瞧去这院子,缓缓开口道,“即使到如今,这院子外头依旧洁净,里头的树也都葱郁,并未见半点儿破败之像。”
“是如此。”老人如是点头,“即使到如今,河家商鸣,也一直是河家最令人骄傲的嗣子,是河家的阿郎。”
赫璞璠再恭谨一揖,“是孙媳冒犯了,孙媳不会再来了。”
“不。禁院有锁你进不去,至于这泽园外院,和那处吊楼。你想来练剑,来便是了。今日看你也累了,河但,送你家少夫人回房吧。白术,我们也走了。”
“是。”
自打闹过那一场,河家的下人见了赫璞璠都恭谨的很。河但送她回来的这一路,徊溪和赫璞璠都瞧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人呐,果然不能太软了。
“你瞧着,颇为害怕这位族长。河家的大事都是河家主做主,河家的族长都是在管河家族中的内务,轻易不会有所接触。你为什么这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