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量仉看着冰糖葫芦,很是犹豫,但听赫璞璠又开口,“你想叫我喂你啊?”
徊溯一怔,身旁吃糖葫芦的徊溪与她对视,糖葫芦也停在了半空。
河量仉非但没有因为这打趣儿他话窘迫,反而笑意盈盈,有些撒娇的语气道,“你喂我啊,你喂我,我就吃两颗。”
这话惊到了众人,却笑掉了赫璞璠。不知为何,徊溯看见赫璞璠眼里蕴蕴雾雾的泪珠含在半处,眼睛一眨,泪珠滑落。赫璞璠将糖葫芦递到他嘴边,河量仉真的如她所言吃了两颗。
她看着他嚼着,把剩下的两颗也吃掉,陪着他,一起嚼着。
徊溪和徊溯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而町琅伸出手,葵儿利索的放了一两银子在她手上,嘴里道,“是我输了。”
“我吃完了。”赫璞璠对他讲。
“我知道,我也吃完了。”他伸手,抹干净她不明所以掉下来的泪珠子。下一刻,他将伸手将她拥如怀中,她一僵,却听他在耳畔道,“别叫人看见,看见…你哭了。”
“好。”她言语中似有哽咽。“我们还要买些别的东西,我还想吃些好吃的呢。河窥觎,去那家店吧,给我买糕饼。”
河量仉,字窥觎。
这个名字,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没人这样叫他。
“她刚刚,叫公子,窥觎吗?”
已经跟上来的葵儿震惊的问身旁的町琅,町琅看着相拥的二人,回她,“嗯。”
“呵。”葵儿讪讪一笑,“人走了,我们跟上吧。”
“嗣子,家主有请。”
“好,我就去。”
河量仉起身,乎想起忘了一件事情,“河但,城头那家云上楼,最近新做了密云果子。好些人好吃的,你去,买些果子回来给少夫人。同少夫人讲,我晚膳赶得及,叫她留点给我尝尝。来不及,就叫她们分了吃吧。”
“嗣子…”河但怯生生的叫着,“果子?”您没开玩笑吧,叫我去给少夫人买果子?
河量仉一点头,“是啊,还不去。我得去见家主了。”
鼎字园里,今日热闹
徊溪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毽子,这会儿正在院里玩的欢。
“七十八,七十九,八十,八十一。哎呦!真真可惜呢。”
“离百还十多个呢,到底哪里可惜了。町琅,你快踢一踢,别叫这丫头一直霸着了。”
“是,姐。”
河但冲冲进院,手里拎着个食盒分外显眼。他到了赫璞璠跟前,将食盒递过去,“少夫人,这是少爷叫我去城头的云上楼买的果子。是新出的,什么密云果子,您尝尝看。”
赫璞璠揭开食盒,“果子还在冒热气,真是难为你快马加鞭了。”赫璞璠对河但一笑,河但一怔,今日她这一笑,可是真心在笑啊。
再是一想,近日里,少爷和少夫人好像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