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关键就是阵眼是哪里呢,大喜想到绿城名居的灌木丛最有可能,但是说阵眼要有鲜血滋养,那天却并没有发现血迹,或许被泥土覆盖也有可能。大喜决定立刻前往绿城名居,刚站起身,胸口的硬伤一阵绞痛让他头上直冒冷汗,看来这不仅是硬伤这么简单,这样可不行,如果那个邪灵懂得噬血阵法,一定是修炼多年厉害无比,自己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跟它斗法。如果严旭调查到他的来历,自己就多一分胜算,大喜决定先在家疗伤,等待严旭的结果。大喜展开翼灵环把自己罩在中间,手捏护心诀,很快进入忘我境界,果然胸口有一缕缕黑气透出,翼灵环是上古神物,不但可以抵挡法力攻击,还可以治疗魂伤。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大喜感觉自己好了许多,胸口虽然还有些隐隐作痛,但已经没什么大碍,于是决定先回东临。
大喜刚到花店,严旭也随之赶到。
“我已经知道怎么破解那阵法,我们准备准备就去绿城名居,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查了近三年在绿城名居那个地方发生的命案,绿城名居是属于旧城改造后新建的小区,那片灌木丛以前是旧城区的一个大的农贸市场的屠宰场,旧的居民房从来没有出现过大的刑事案件,最开始出事是在旧房改造时建筑工地上,有一个叫周显的建筑工人死了,大概位置就在灌木丛那里,110还出警了,我翻了档案看到当时现场的照片,有点慎人,死者从高空坠下,头被工地上一截烂木头上的钉子刺穿,到处都是血,但是后来判断,周显的死是属于工地意外事故,并不是刑事案件。施工方作了赔偿,死者家属也没有闹,领了死者的遗体回老家安葬。”
“如果是意外事故,遗体又被领回,按理说不应该有怨灵才对。”大喜有些纳闷。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这事就是个开始,从那次以后,短短三个月里工地先后又死了三个人,全部死于意外事故,没过多久,周显的老婆也死在那里,周显在建筑工地上班时,他跟他老婆在工地附近租了一个房子,他老婆在城里打工,他死之后,他老婆回了老家办他的后事,三个月以后再回东临,当天晚上就死在了工地上,警察后来对很多工人作了笔录,最后判断仍然是意外事故,因为死者不是工地工人,不应该进出工地,施工方不愿意赔偿,死者家属闹了很久,最后法院协调,施工方有管理失误的责任,多少给了死者家属几个钱算是草草了事。”
“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难道是她在作祟,可我们当时听到的明明是个男人声音。”
“她叫陶秀梅,你先听我说完,这个女人有些水性杨花,周显还在的时候她就和工地上另一个叫冯纲的人勾三搭四,周显死前头两天还和他老婆为这事吵架,陶秀梅当晚去工地上找男人做皮肉生意,完事之后出来才工地上发生的意外,说来也奇怪,只不过摔了一跤,竟一头撞在乱石堆上撞死了。这事一出,工地上更是人心惶惶,说是周显回来索命,不放过那些跟她女人有瓜葛的男人,施工方原本打算在那块地方修建一个健身中心,后来因为怕出事故,就草草了事,直接把土摊平,最后小区成型,种上灌木了事。”
“据这些信息看来,这个阴灵就是周显?”大喜拿不定主意问严旭。
“不是他是谁呢,他是第一个死在那里,他老婆是最后一个死在那里,这之后虽然再有事故发生,好歹没有人死,那天听到那个声音又是个男人,肯定是周显。”
“不管是不是他,今晚我们就动手,只要破了阵眼,噬血阵完成不了,他就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大喜打定主意。
“你确定阵眼就是那片灌木丛吗?”严旭心里有些犹豫。
“我确定,你不是说那里以前是屠宰场吗,长时间有血气的地方本就阴气重如果在同一个地方又死过这么多人,一定是极阴之地。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如果这个阴灵是周显,那么他死了才三年,怎么可能会懂得噬血阵,他的遗体已经回了老家,他怎么能远离他的埋骨地这么远作乱,又是如何召集这么多的阴灵,让整个绿城名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会不会背后有更厉害的邪灵在策划。”
“不管他了,我们先去破了阵眼再说。”大喜为此作了充分准备,翼灵环,八卦,大量小木剑和符咒,还有一些奇怪的法器和花草,甚至还带了一大袋的银杏树叶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严旭看得稀奇,见到一样东西就问大喜是用来做什么的,大喜也懒得搭理他。二人收拾妥当,匆匆吃完晚饭,七点整出现在绿城名居小区。天色已晚,雾气笼罩,小区能见度极低。
“日月分明,神鬼现形!”大喜打开天眼,发现小区里跟早晨一样死气沉沉,房子里的点点灯光忽明忽暗,像一个个在狂风中挣扎着求生的萤火虫,努力释放着最后一丝能量。黑色的雾涌向另一个十三号单元楼。
“那邪灵已被我们伤了魂精,怎么还能控制这许多阴灵在这徘徊不去。它们这是要去哪儿?曦姐家里没人已经没法布置道场。”大喜突然发现与严曦家的三号楼遥遥相对的十三号楼竟然也是高层建筑,同样有三十层,那么如果在那里布置一个道场,就和灌木丛以及死掉的白衣女人家里同样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噬血阵法一样会完成!
“旭子,看来我们得先去十三号楼救人,否则阵法未破,先会有人死掉。”大喜一边说一边和严旭冲向十三号楼。
“这幢楼有三十层,到底是哪一家呢?”严旭心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