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终于是抵达市阳城。
但阮安西却没有往市区走,而是去了非常偏远的郊区。
“这是要去哪儿啊?”
宁染又忍不住问。
“我让人安排了一家民宿,比较安静,先住下休息,我们再进城。”
阮安西答。
“嗯,倒也是,你这种坏人是不敢进城住宿的,因为住酒店很容易暴露。”
宁染冷哼一声说。
阮安西却不以为然,拿出纸巾一边仔细地擦他那双瘦骨嶙峋的手,一边对宁染说:“我并不怕暴露,不然我会让你打电话?
让你和南辰通电话,你肯定会告诉他你在哪儿,他不难找到我们。
但只要你在我身边,他就投鼠忌器,不敢造次。”
“那你为什么不住市区的大酒店,你跑去住什么民宿?
你分明就是害怕!”
阮安西将湿纸巾扔进垃圾桶,抬头看了宁染一眼:“我只是喜欢清净,市里太吵,所以我选择郊外。”
“借口,什么叫做贼心虚,你就是!”
宁染继续说话刺激阮安西。
阮安西却根本不当回事,“我知道你想让我住到市区,这样让南家的人容易找到。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找到,住在哪里都一样。
我们先住下来休息一下,我们再去城里吃顿好的。”
“你敢进城?
你就是只老鼠,见不得光的。”
宁染再刺激。
阮安西摇头,“不不不,我是一只能见光的老鼠,也不对,我不是老鼠,我是一匹狼。”
“我看你就是一条毒蛇!”
宁染骂道。
“也可以,如果是蛇,我就要当眼镜王蛇。”
正说着,车却突然停下了。
前面的司机打开通往后面的小窗,“医生,有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阮安西只好下车,宁染也想透气,跟着下了车。
马路上躺着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子,抱着腿不断地叫唤。
旁边围着另外两个年轻男子,都染着黄发,流里流气的,一看就是小混混。
“怎么了?”
阮安西问。
“这个人突然冲过来,然后就摔在地上,说我们撞到他了,但其实没有。”
司机说。
“放尼玛的屁,明明就撞到我兄弟了,你竟然说没有?
他的腿都撞伤了。
赔钱!”
混混甲说。
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碰瓷案例了,而且演技也相当浮夸。
之前抱的是右腿,叫唤几声,说几句话后,就变成抱左腿了。
而且所抱的腿,其实没什么伤,至少是没外伤,擦痕都没有。
“我是外科医生,我给你看看,如果严重,就去医院检查治疗。”
阮安西细声细气地说。
说着蹲下身,准备给那个混子看伤。
结果另外一个混子一把将他推开,“干什么干什么?
医生?
你他妈像个病人,哪里像医生了,想不承担责任是不是?
赔钱!”
阮安西体弱,被那人一推,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