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闲谈了几句,夜月儿便以累了为由让垚阳子送自己回闺房。垚阳子也不避嫌,一路把夜月儿抱到床上放下,拉了个凳子便到床边坐下看着夜月儿。
星儿与啊寿未曾跟进来,只守在院门处,两人也在悄声低语着,若是凑近了听便能听清两人说的都只是无关痛痒的闲聊之语。
闺房中的夜月儿与垚阳子一反日间的恩爱,均在皱眉沉思。夜月儿把刚才所见一说,垚阳子更是皱眉疑惑不已。
“若是真如你所说这般,那狐媚媚与代唐之间的关系必定不简单,说不准狐媚媚腹中之子便是代唐的,所以他们才故意以此意外打掉,这样不止把这个不安全的孩子解决了还能除掉你娘亲,更能以此相守。”垚阳子思索良久,想到的便是这个荒诞不已的可能。
夜月儿听他所言却是微微摇头“不可能,即便真是代唐与狐媚媚有私情,狐媚媚腹中的孩子是代唐的,可父亲并不知道,狐媚媚便没理由打去,生下来岂不是更好?”夜月儿此时语气虽然轻柔,却并不像人前那般娇喋,这样的嗓音却让垚阳子更加舒服自在。至少这样的她是真实的,并不是在人前做戏。垚阳子抬头看向夜月儿,看到的便是夜月儿沉思的脸,垚阳子眼底的温柔根本没法掩埋,又或许是他根本不屑于掩埋,可夜月儿并未曾抬头看到。
“既然都不可能,那如何能解释通透?月儿,我要见见你娘亲,与她想谈一番再做定夺。”垚阳子此话让夜月儿抬眼看来,略一思索后便轻轻点头“那你便住在我院中,我隔壁还有空房,只是你父亲母亲那边你得自己去说。”
垚阳子闻言有瞬间的错愕,脸上有些羞愧的红晕,低头不敢让夜月儿看到。两人沉默的半盏茶的功夫后垚阳子还是开了口。“我若是住你院中,那你闺誉可就全毁了,这样,未来便无人会娶你过门,你便只得委身于我。”说到后面声音已小若蚊虫,也亏得夜月儿耳聪目明,才勉强听清。
夜月儿闻言却是爽朗一笑“若是你这些话在半月前以我说我还或许会顾虑重重,可前几日我娘亲曾与我说,人活这一世没必要为了博得世人赞誉而委屈自己,叫我按我本心而活就好。所以说,该担心的是你才对,你这样住我院中,可几年过去了我始终不肯嫁与你,世人只会认为是你不愿娶我,而你便不得不背上个登徒子名声。你怕不怕?”
夜月儿的笑仿佛有种魔力,让垚阳子轻易深陷其中,似被夜月儿感染,垚阳子轻笑起来“你都不怕我为何要怕?”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嫁与我的。后一句话,垚阳子确是没有勇气说出。
两人用过晚膳,商议好垚阳子今日回府与父母亲说明,明日便住过来后再次在人前依依不舍的告别。炎阳子走得恋恋不舍,夜月儿因腿脚疼痛走不了远路便倚门相送。倚在门框上的夜月儿面色潮红,目中尽是不舍之情。
送别完垚阳子,夜月儿回到屋内,星儿也跟了进来,看着夜月儿潮红的脸色自是好奇不已。“小姐,可是垚公子轻薄你了?”
夜月儿听了这话口中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好不容易咽下后便玩味的看向星儿“你这般清楚想必是啊受经常非礼与你了?本小姐为了把脸色弄红涂了这么多胭脂容易吗?你这丫头竟然都看不出来?果然是整颗心里都只有啊受再没我这个小姐了。”说话间夜月儿竟然做出一副被抛弃的怨妇样,一脸受伤的看着星儿。
星儿仔细一看夜月儿脸上果然是胭脂,尴尬只余忙解释,可越是解释越是把事情抹的乱糟糟的,看到夜月儿笑得前俯后仰哪不知道自己是被夜月儿戏耍了,却因身份原因无可奈何,只得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扭头站在一边不理夜月儿。
另一边狐媚媚在垚阳子离去后自是遇上了一个求见的小斯,让其进来后小斯便开口把所见的都一一告知。“夫人,大小姐与那位公子在院里独处了两个多时辰,其间做了什么小的也不知,用膳时他们身边的丫鬟小斯都近身伺候,小的隔着窗户看了一会,两人一直在互相喂菜,互表爱意……之后两人又独处了半个时辰,那位公子便走了,走的时候颇为不舍,大小姐面色潮红。”
狐媚媚听完后不由护额,她为什么又要去听这两个没脸皮的货在做什么?想及此,狐媚媚摆手让小斯下去,在小斯走到门口处狐媚媚又是开口“你以后不必再去关注大小姐了,罢了,你就留在我院里做事吧。”
小斯闻言自是惊喜不已,谢恩退下。
夜弑天回府后便到了狐媚媚屋内,狐媚媚自是把中午所生之事原原本本给夜弑天讲了一遍,夜弑天先有些许不快,过了几息却是叹了口气,不知是因想到他与狐媚媚还是想起那天与夜月儿所说之话,只沉声说了句随他吧便不再管夜月儿,和狐媚媚闲话起来。
子时三刻,夜府夜深人静,夜月儿再次来与花柔柔相见。
母女两闲话几句后夜月儿便把今日发现之事告知花柔柔,花柔柔听后便皱眉沉思起来。“若她与代唐真有私情那代唐帮她一事便可说通了。可即便这孩子真是她与代唐之子,那夜弑天即是不知也她也没必要打去啊。”花柔柔之言与夜月儿和垚阳子的猜测并未有太多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