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姒颜暗搓搓地想,自重是个很香艳的话题,莫长安那厮的自制力不一般,不知道他骚起来是什么德行。
想到这里,她默默扭头,余光扫到莫长安逼格十足的肩章之际,听他肃声道:“我的规矩,需要重申一遍吗?”
假!正!经!
你以为自己很养眼?
至此,她倒是安分,毕竟就算是看他不顺眼,也是程大小姐亲自蹂躏。
军训结束已经是三小时之后,期间莫长安以权谋私以职务之便对某女上下其手,冷教官人设简直崩得面目全非。
当然,这只是墨小姐单方面的官宣,事实上人家只是纠正了一下错误的姿势。
墨姒颜是在回寝室的路上接到沈章的电话。
“沈伯父”她声音软糯,只是程程在她身侧,却是看出了她的漫不经心。
彼时,月湖一水微澜,云霞西沉在左岸,而她懒懒地靠在百年梧桐上,眉梢隐约三分轻佻。
“阿颜,今天累不累?”另一边,沈章很是慈蔼。
沈章是沈家家主,沈先黎的父亲,更是当年叶砚之的挚友,两人私交甚笃,也因此,定下了所谓的娃娃亲。
墨姒颜对于他的印象,大概和叶少云差不多,名利场长袖善舞的假面人。
只是,该应付的,却是不能不应付。
“沈伯父这是关心我?”她眼眸弯弯,声音更软一点。
“沈伯父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沈章稍稍一顿,转而语重心长:“阿颜,你是砚之的独女,如今他不在,我便是你的父辈,对你的好只多不少。”
“至于沈家,自然也是你的家。”
要不要脸!
墨姒颜忍不住白眼,然则不动声色:“只是,沈少爷好像不这么想。”
闻声,那边沈章呼吸一沉,转而轻叹:“先黎不懂,我自然会教,你放心,除了你,再无人能进我沈家的门。”
自作多情!
墨姒颜以为,沈先黎那么龌龊,应该是遗传。
“沈伯父慎言,若是因为与沈少爷父子失和,那岂非我的罪孽。”她红唇略勾,似是玩味。
“阿颜,他若真的让你委屈,我沈家自然是不认那个畜生,在沈伯父的心里,你更重要。”
墨姒颜:……
卧槽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老少通吃!
沈章你造不造你这样我很为难我家的司先生不是一个大方的人!
墨姒颜一手轻轻晃了晃松枝绿的贝雷帽,转而软声道:“阿颜受点委屈没关系,谁让我名不正言不顺,还……还不知死活挡了沈少爷的桃花。”
若论作界第一人,她自认无人可及。
再论女主的自我修养,那自然是要有随时随地加戏的觉悟。
别的不好说,要说演,沈章给她刷鞋都不配!
墨姒颜此话一出,那边沈章突地一怒,语气都重了几许:“那个混账!他平日里怎么混我都随他,但若不安分让你委屈,打的是我的脸!”
然后,许是意识到不对,沈章话锋一转,语气稍柔:“阿颜,吓到你没有?”
“没有”墨姒颜似是识趣,然则只有她知道,那是被沈章恶心得不轻。
“没有便好。”那边的沈章似是松一气,然后试探性地问她:“阿颜,不如今晚来家里吃饭,苏伯母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还有南瓜盅。”